男人當即被他扯出來,一雙綠瞳溢出潮shi的水光,像極了黏膩的水藻一般。
“阿讓……江哥哥,我好難受……”
他說著,不顧及頭皮被扯得生疼,又要繼續像只大型犬似地沒出息地吻上來。
兩人沉浸于一片欲火之中,也因此無法注意到門縫間緩緩溢入的潮shi。
等他們徹底注意到不對勁的溫度與過分逼人的恐怖火焰時,火已經燒至床尾。
整個人房間霎時間涌滿濃煙,諾亞大約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,當即有些失措地起身想要去開門。
只可惜,無論他如何擰門,門都死活打不開。
江讓是最冷靜的,他率先跑進衛生間,把水龍頭擰開到最大,找到兩塊shi毛巾打shi了捂住鼻腔,一塊遞給諾亞,隨后,強忍著濃煙的嗆鼻,一邊咳嗽一邊問道:“有沒有防煙面罩和滅火器?”
諾亞趕忙點頭,忍著頭暈去尋找滅火器,可他翻找半天,卻始終還是沒能找到。
江讓眼前已經開始有些不能呼吸了,他抖著手,果斷道:“我們現在在四樓,把床單接在一起,從窗戶下去?!?/p>
只可惜,青年方才說完,身后的門卻陡然被人打開了。
火焰之中,幾道黑色的身影闖入視線。
是諾亞今天帶來的那幾個黑衣的保鏢。
眼見有希望,江讓忍不住松了口氣,可那口氣最終也只是松下半刻。
因為,那幾個戴著防煙口罩的保鏢竟提起鐵制的長棍,徑直對著諾亞的腿骨、手骨打去。
慘叫聲不絕于耳。
江讓渾身發抖,眼前的shi汗流淌至眼中,生理性的刺激令他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這讓青年不由得下意識退了好幾步。
諾亞到底還是有點本事的,又或許是這離開的大半年時間,男人為了蛻變,吃了不少苦,即便是被打成這樣,他依然有還手的余地。
金發的男人額頭盡是血水,他努力壓制住最后一個黑衣的保鏢,慘紅的面頰已如赤鬼一般可怖。
別墅下面傳來了許多奔走的呼喚聲,江讓聽到有人在敲窗,顫抖的救援聲音在呼喚他。
可他都聽得不算真切,眼前的一切都被濃煙遮蔽,江讓咳得愈發厲害了,可這一次,他卻沒有后退了。
他跌跌撞撞地朝著諾亞的方向走去,哆嗦沙啞的嗓音幾乎說不出話。
“走、起來——”
他扶起了受傷嚴重的諾亞,一起朝著窗邊走去。
可他們只走了兩步,諾亞便停住了腳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