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讓終于露出了一個吝嗇的笑意,他起身,任由松垮的襯衫衣褲掛在身上,拿過一畔的手機,打開攝像頭,徑直對著陳沐白失控艷紅的臉頰拍攝。
閃光燈驟起又熄滅,像是一陣陣撕裂的閃電。
“跪在床上。”
青年沙啞的聲音摻著興奮。
“放開點,對,就這樣看著我。”
…
江讓不知道自己拍了多少張,總之,等他終于冷靜下來的時候,手機都已經(jīng)燙得燒手了。
“嗡嗡嗡——”
一個陌生電話陡然打了過來。
江讓隨意瞥了眼榻上還在瑟瑟發(fā)抖、未得到滿足的青年,幾步走進了浴室,上半身湊近浴室中寬大的玻璃鏡,接通了電話。
“喂?”
電話那頭是一陣嘈雜的聲音,江讓蹙了蹙眉,盯著鏡子里的自己,檢查是否留下痕跡。
“您好,請問您是江讓先生嗎?”
江讓瞇了瞇眼,動了動艷紅的嘴唇,聲音微涼道:“我是,請問你是哪位?”
電話那頭的語調(diào)稍稍急促了幾分:“江讓先生,您是索爾先生手機里唯一的聯(lián)系人,他在酒吧喝醉了,身邊沒有人陪著,嘴里也一直嚷嚷著要見您,您看您方便來把索爾先生接走嗎?”
江讓按了按額頭,煙癮犯了,有些懨懨地咬了咬舌頭。
青年嗓音微啞道:“算了,他現(xiàn)在在哪……”
手機那頭又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,有人在喊‘索爾先生,你別搶……’。
果然,下一秒江讓就聽到手機中醉醺醺的、哽咽的聲音。
“哥哥,我、我好想你啊……我最近真的很乖,我、我沒有回別墅,我很聽話……你別、別不要我,好不好?”
江讓沉默地按了會兒頭,確實,他晾著諾亞的時間已經(jīng)夠長了。
再長些,可能會失控。
青年思索片刻,慢慢柔下嗓音,安撫好對方的情緒后,迅速洗了個澡。
江讓隨意撩了撩吹干的干燥發(fā)絲走出浴室,他像是看不見房間內(nèi)的一片狼藉,只是慢條斯理地穿上助理送來的嶄新衣物。
不過幾分鐘,青年又變成了楚楚斯文的江先生。
而床上的陳沐白卻依舊是臟污不堪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