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靈奉極少有這般失態的時候,他汗shi的額發沾在頰側,一張觀音面泛著失控的紅。
“阿寶,怎么就……”
未盡之語含在舌尖,像是滾過沸水的蜜糖,徹底澆融其中,再無痕跡。
男人抖著手撫過青年恍惚欲睜的眼,忽地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的,猛得收了回去。
他不知道自己情態如何,是否有下等的情欲、嫉妒攪纏其中。
大約是有的,畢竟……謝靈奉微微曲指,金色的眸忽地似是燃起了極致粗俗的火焰。
他第一次弄臟了他的孩子。
粗俗的、黏膩的、荒唐的,全部都被他連哄帶騙、強制性地塞給了青年。
謝靈奉只覺森白的心海間仿佛溢滿了毒瘴與霧靄。
他總是自詡仙音長輩,以一種教育、溺愛的姿態去教習孩子房中術。
所以,他是不該有欲的,甚至連每一寸的眼神都不該出格。
他的手、舌、乃至每一個器官,都是只是教導孩子的器具。
器具,又怎能在孩子饜足的時候滿足私欲呢?
在江讓的面前,謝靈奉總是霽月清風的,從不曾失態過。
他像是完全拋卻了人間欲望的仙人,面若觀音、飄然若仙。
可此時,謝靈奉包裹在肉體外的仙人皮慢慢碎裂開來了。
而他的阿寶也很快就會知道,他眼中無所不能、清風明月的師尊,也不過是個被下等情欲操控的普通男子。
謝靈奉幾乎窒在青年水汽氤氳、逐漸清晰的眉目中。
他忽地抖著手,將自己發尾的白色發帶卷起,一寸寸覆上江讓半睜迷蒙的黑眸。
“師尊……我、睡著了?”
青年的聲音有些恍惚,發帶下的睫輕輕扇動,像是一只自繭中掙扎的蝶。
江讓動了動,立刻察覺到身下不對的地方。
他方才從噩夢中掙扎出來,此時心跳還快得不像話,此時黏膩、酸痛的觸覺甚至叫他生出幾分避開師尊的沖動。
這次的夢實在太過逼真了。
他夢見師尊撞見了他和羅洇春荒唐,向來如母親般溫柔的師尊竟像是變了一個模樣似的,面色冷戾,說出的話也十分粗俗下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