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響一瞬間都有些迷糊了。
江讓向來都是溫和有禮的,乍然這般情態,仿佛兩人回到了當初的熱戀期,男人心軟的要命,根本沒什么抵抗力。
他趕忙依著青年的意思柔聲道:“好好好,我馬上就去,保證很快給你帶到?!?/p>
男人烏發微卷,銳利的桃花眸中盛滿了細碎的溫柔。
門被關上了,匆匆的腳步聲消失后,江讓輕輕松了一口氣。
但他發現紀明玉依舊在裝模作樣的畫畫,仿佛畫得入了神。
江讓張了張唇,剛想說什么,卻陡然男人抬眸看向他的厲色眼神。
那是警告的神情。
青年一瞬間意識到了什么,眼尾往畫室的門口掃了一眼。
只見畫室的門上有一塊透明的玻璃,從外面能夠清晰看到畫室內的大半模樣。
而此時,那塊透明玻璃上,正映著一張戾冷的、充斥著懷疑與陰沉的臉。
陸響無聲無息的站了好一會兒,才徹底離開。
江讓嚇得手腕都險些支不住手肘,他趕忙起身,揉了揉身上僵硬的肌肉。
紀明玉手骨中的筆已經停下了,男人走到青年面前站定,美麗的臉上依舊是勾著笑容的,只是看上去很淡。
他輕聲對青年道:“就那么怕啊?”
江讓沒好氣地瞪他一眼:“你不怕?”
紀明玉沒說話。
好半晌,男人輕輕頷首,雙手按在坐在床邊的青年的肩膀上。
他們湊得近極了,彼此的呼吸都如同細蛇般糾纏在一起。
紀明玉的耳鏈很長,因為是垂著頭的緣故,冰涼的銀耳鏈輕輕在青年白玉似的面頰上打轉搖曳,勾引一般的吸引住了青年的眼神。
男人見狀低笑了一聲,忽的答非所問道:“他走了,要接吻嗎?”
江讓抬眉看他,兩人在床上十分合拍,習慣彼此后,一個眼神,就明白對方想做什么了。
而如今,早已被勾起的烈火幾乎將他們焚燒殆盡。
江讓沒忍住拽住男人的耳鏈,迫使對方腰身更弓下幾分,另一只手腕順勢抓住對方單薄的衣領,張唇吻咬了上去。
他們親得如此熱烈、輾轉反側,像是亟需對方的愛將自己填充完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