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響細細撫著懷中人膩白泛紅的臉頰,出神的想,他這次算不算是把老婆活生生氣哭了?
心中確實有愧疚,但男人隱約發(fā)現,除卻愧疚之外,他心里更多的卻是愛憐與某種不合時宜的興奮。
江讓哭起來是極好看的。
膩白的臉頰如嫩豆腐一般,水液往下流淌的時候,經過哪里,哪里便會泛起細微曖昧的紅,
很美,動人的情態(tài)甚至勝過舞臺劇的演員。
當然,只是其中一個原因,
還有一個原因便是,眼見理智的愛人為自己露出情緒,那種感覺就像是親自取下了對方的面具,見到了對方最真實的一面。
仿佛這樣,兩顆心便會貼得更近一些。
陸響輕輕瞇眼,心臟幾乎要軟成潮shi的海綿塊,他摩挲著愛人的手腕,突發(fā)奇想般的對紀明玉道:“紀明玉,都說你繪畫造詣很高,你能畫雙人畫像嗎?”
紀明玉動作微頓,他眸光閃爍地看著男人道:“你的意思是,要我給你們兩人畫雙人畫像?”
陸響點頭,微卷的黑發(fā)如細鉤般地掛在額邊,他道:“對,方便么?好處肯定不會少了你的,之前你沒拍下的那套絕版玉瓷筆我能給你弄來。”
紀明玉笑笑道:“我沒意見,但你不問問江讓的意思么?”
陸響轉眸,目光熠熠地盯著懷中的青年,男人唇齒微微咧開幾分,鋒銳的虎牙若隱若現,優(yōu)越的五官顯出一種肆意張揚的俊美。
“江江愿意嗎?”
男人這句話看似是問句,實則根本沒有青年選擇的余地。
即便江讓現下拒絕,但只要對方起了念頭,早晚有一天都會潛移默化地將它實現。
江讓剛剛被嚇得渾身發(fā)汗,這會兒也不想跟男人犟,于是輕輕點了點頭,算是應下。
說到底,只是畫一幅畫,也不算什么……
江讓到底是將事情想得簡單了。
等他迷迷糊糊被鎖困在男人懷中,半躺在潔白的床榻上,青年才意識到事情失控了。
現在正是下午時分,昨日剛下過一場春雨,土地與空氣還是shi漉漉的,順著玻璃窗蔓入的陽光仿佛也染上了幾分潮氣,它們黏糊糊得融化在床榻上的愛侶之間,無端顯出一股曖昧的氣氛。
像是清晨的事后。
微腥、眩暈、甜蜜。
如此熟悉的場景、曖昧的擁抱,那一瞬間,江讓幾乎無法遏制腦海中與另一個男人在這同一張床上做過的的事。
紀明玉也曾于滿足后這樣抱過他。
長耳墜的典雅男人在榻上的操控欲很強,他對江讓像是永遠有用不完的精力,仿佛整個人都想要鉆進青年的身體,最好融為一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