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它們被擋在厚厚的玻璃墻上,只能駐足旁觀。
段玉成抖著嗓音,一手撐在少年的頸側(cè),輕聲道:“阿讓,可以嗎?”
江讓眉眼潮shi,通身紅艷艷的,像是枝頭被徹底催熟到糜爛的果實。
他點頭,雙手攬住段玉成青筋露出的脖頸,唇彎于陰影間顯出隱約的笑意,鬼氣森森。
少年啞聲道:“可以?!?/p>
段玉成無法控制的激動,他從未體驗過兩情相悅的愛事。
從前他與江讓之間,大多是一方強制,另一方僵硬如死魚。
每一次接吻、每一滴汗水、每一抹淚痕都在時刻提醒男人,他只是個卑鄙的強盜。
可如今,他的月亮終于回應(yīng)他了。
段玉成幾乎想徹底溺死在少年化作的海洋中。
可很快的,當他激動的手腕觸及愛人始終平靜的身體,男人突然愣住了。
血液中的火焰像是被一捧渾濁潮shi的土澆滅了一般。
段玉成一寸寸收回手腕,額頭的汗水驀的冷了下來,他死死盯著少年潮紅的臉頰,嘶啞道:“阿讓,你沒有感覺?!?/p>
江讓偽裝的難耐與熱情一瞬間卡了殼一般的僵住。
他像是座被迫休眠的火山,好半晌才輕聲道:“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段玉成,你盡管做,不必在意我的感覺?!?/p>
或許少年無法理解,這句話對于深愛著他的男人來說有多么的殘忍。
段玉成猛得起了身,他努力掩飾自己失態(tài)的痛意,精壯的臂膀撈過一旁的襯衫與馬甲,挺直的脊背像是永遠不會塌下的山峰。
他側(cè)頭啞聲道:“阿讓,這是兩人的事情,如果你今天沒狀態(tài),就算了,我打地鋪就好?!?/p>
江讓一瞬間猛地掐住紅繩。
生魂在人間無法停留太久,哥哥已經(jīng)撐不了太久了。
可他也確實對男人毫無感覺。
他可以偽裝出喜歡段玉成的模樣,可他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應(yīng)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