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,可那些細細的、交疊在一起的情緒,卻叫他幾乎無法再自持慈父的模樣。
這是他的孩子啊,主動走進他懷中的孩子,今后,還會是與他交融的愛人。
謝靈奉從不如那些外面的人一般,想盡法子占據青年伴侶的位置,他是不同的。
他輕輕拂過他的孩子、愛人shi潤的眉眼,低柔吻了下去。
衣帶翩躚,香帳升暖。
他永遠都是不同的。男人想,他不會逼迫那孩子去承擔什么責任,他甚至可以看著孩子去熱烈地同旁人愛恨,畢竟,年輕人的天性就是愛玩、愛鬧、愛嘗鮮。
他只需要靜靜地、溫和地看著就好了。
只要青年需要他,他就可以張開懷抱,迎接他、愛撫他,甚至是,用力地滿足他。
水聲搖曳,謝靈奉向來清冷的眉眼都掛上了幾分溫熱的水色。
仙人面色酡紅,眼見青年又在喊疼,這一次,他卻并未順從停下。
謝靈奉滿懷慈愛、溫柔,輕輕地朝著孩子微蹙的迷茫淚眼落下一吻。
他輕聲道:“阿寶,這不是疼。”
“是舒服、是愛的感覺。”
男人嘆息一聲,扣緊青年的雙手,啞著嗓音道:“感受到了嗎?”
“師尊在愛你。”
耳根軟的媽寶男30
那位為情叛出宗門的江師兄最終還是回來了。
整個太初宗的弟子近兩日無一不在明里暗里談論此事。
劍峰學堂中,那空了近兩余年的位置,此時也終于等來了它的主人。
便是課業未曾結束,也有不少的小弟子背著授課長老,悄悄摸摸、探頭探腦地盯著前方脊背挺直的青年人,久久挪不開眼神。
已至春日,明麗的日光透過支起的竹枝窗欞,粼粼如水般蔓延入學堂內。
青年穿著一身菘藍束腰長袍,一只皓白腕骨撐著一側額頭,高高豎起的黑色馬尾纏著霜色發帶,一半幽幽淺淺地伏在肩頭、一半飄飄灑灑地落蕩于半空。
青年人玉白的面頰隱隱顯出幾分白輝的弧度,卻始終叫人看不清、觸不著,如云隔霧。
那只是一道背影,卻無端令人生出無限神往。
“你們說,江師兄怎么就突然回來了呢?他不是為了那人寧愿舍了一身靈骨靈力么?”有人低聲不解道。
見他這般問,另一個年紀大些的師弟頗有些驚訝道:“你竟還不知道么?江師兄那位心上人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