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沒有!”卡爾·加文憤怒咆哮,“我沒有愛他!”
白鶴道:“回到切爾·希特身邊逢場作戲的你,真的能恪守你的意志,不沉淪在虛無的愛情里么?gav,我不信。”
“我永遠都忘不了我在分割你的大腦植入我身體里時,你對切爾·希特無盡的掛礙與思念。真到了我們成功的那一天,切爾·希特必須碎尸萬段,你狠得下心嗎?”白鶴說,“gav,大腦是騙不了人的。”
“我從未懷疑你投身平權的意志和決心,但這條路,你一旦行差踏錯,對我們來說,就是滅頂的災難。我只是想時刻提醒你,不要淪陷在虛無里。”白鶴苦笑一聲,“沒想到,你反應這么大。”
“我……”卡爾·加文有些語無倫次了,“我沒有愛他!我恨死他還來不及,我怎么可能愛他!你不要這樣羞辱我!我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!”
“但愿如此。”白鶴說。
“你做做準備吧。這幾日,赫德會動手將你分離出我的身體,你的思維,你的意志,將會回到你自己的身體里,你會回到切爾·希特身邊,裝作你還是失憶的,愛他的那個最初的卡爾·加文。”
卡爾·加文不能永遠留在白鶴的軀體里,不論如何他都應該回到屬于自己的身體里,才能與眾人里應外合,這條荊棘血路有了他,才能走得順暢一點。
而他的身體,被失而復得的切爾·希特捧在手心里。注定永遠不會再松手了。
白鶴說:“gav,裝瘋賣傻不好受,你永遠不要入戲,記住你自己親口說的話。”
“我們要尊嚴,我們要自由,不要愛情。”
洛迦還沒有回到特別監獄,就半道被人截胡了。
一個急急的剎車,蜷在鐵籠里的洛迦哐當一下撞上堅硬籠柱,磕得頭暈眼花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,只能迷茫不安地摩擦著被捆縛住的手腳腕,做出一些沒用的掙扎。
刺耳的聲音很快從耳邊傳來,兜住牢籠的黑色布袋拉鏈被拉開,洛迦見到了天光。
透過狹窄的牢籠縫隙,洛迦看見了他的舊情人,陸庭深。
他詫異地發現獄警在打開關住自己的牢籠,他和陸庭深之間,再沒了阻礙。
陸庭深走上前幾步,挾住他消瘦的胳膊將之拎小雞似的粗魯地拽了下來,身軀重重摔在地上,漫開一陣刻骨的鈍痛。
“有勞各位,”陸庭深緊緊桎梏著他的胳膊,對獄警說,“人我就帶走了。”
洛迦心中咯噔一下,迷茫地看向陸庭深,一聲不敢吭。
有總統閣下親自簽名的調令,獄警也不敢阻攔,只能恭恭敬敬地將罪犯拱手奉上。
押運車一輛接一輛揚長而去之后,洛迦被陸庭深粗暴地甩上了車后座。
居然是車后座,不是后備箱。
這些日子被折磨習慣的洛迦居然還覺得受寵若驚。
雖然,甩上車后座的動作實在算不上溫柔。
兩只手被一齊拷在車玻璃上方的扶手處。
如果不去特別監獄的話,陸庭深會帶他去哪里呢?
洛迦小心翼翼地將一句話思忖了好久,才弱弱問道:“你要帶我去哪里?”
陸庭深沒有回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