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庭深帶走依依不舍的白鶴去洗澡,赫德跟隨管家來到了屬于他的房間。
房間布局很大,一大面落地窗透過日光,整個房間都很亮堂,但沒有段聲寒在的往后余生,赫德一輩子都將活在背光的陰潮之下。
陸庭深形單影只地過了十二年,沒想到12年后,身邊卻陡然多了兩個oga。
一個終日郁郁寡歡,一個沒心沒肺地纏著他,陸庭深心煩,在軍部呆了很久,不肯回家。
耗費心神。
不是煩家里的兩個oga,煩的是抑制劑的問題。
帝星的法律明確寫著,o型抑制劑嚴格管控,不再向20歲之后的oga提供,家里卻有兩個oga需要這種東西。
之前與現在不同了,現在赫德馬上就要嫁給他,不再是守寡的身份,他已經領取不了抑制劑了。
別說赫德愿不愿意讓他標記,反正他是不愿意碰赫德的。
自己的父親就更不用說了。
既然法律不容許,那就只能背叛法律,非法獲取。
對于陸庭深來說雖然有渠道,但這畢竟是見不得光的事情,一旦發現,就是知法犯法。等紙包不住火的那一天,他的下場會很慘的。
一個人站得越高,摔得就越狠,切爾·希特
陸庭深收斂好情緒,撐傘回到車邊,赫德已經不見了。
后車窗整個碎裂,斑駁著血色,瓢潑大雨肆無忌憚地潑進車窗,陸庭深眸光一凝,低聲爆了句粗口,當即上車朝段聲寒府邸疾馳而去。
陸庭深懊惱自己大意,不該把赫德一個人鎖在車上的。
陸庭深想都不用想,一會兒又是一陣腥風血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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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聲寒元帥府邸。
從今日起,不再屬于段聲寒了。
原本種滿一片潔白薔薇的主樓外只剩下一片翻起的泥濘shi土,白花綠葉都絞爛在泥土里,被挖機鏟進裝土車中。
氣喘吁吁的赫德獨自奔跑了很久很久,一進院子就是這般衰敗頹唐的景象,一身泥濘的他不可置信地搖頭,跌跌撞撞往主樓里闖,用盡了力氣奔跑。
推開大門的一瞬,赫德的心都空了。
段聲寒不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