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側著身體,似乎盡量讓外套不碰到她的傷口。
舞臺的燈光全部亮起來,福利院的殘障兒童被帶上臺唱了一首開場歌曲。
白世舟在歌聲中抽出口袋巾遞給了她:“墊著你肩膀的傷口?!?/p>
孩子們唱:“同一片天空下,同樣的你我,同樣的陽光下,我們擁有同樣的夢想……”
沈初一接過口袋巾,攪在手指里看著舞臺上精心打理過的孩子們,不知道白世舟還記不記得他曾經也在這樣的臺上講過類似的話?
他那時非常年輕,是巨鹿學院優秀的學生,是最年輕的督查,來到f市最好的高中做未成年普法演講。
他說:“這世界有諸多不公平,但讀書這條路最公平,只有你不放棄自己,世界才不會放棄你……”
是因為他,沈初一才知道巨鹿學院招生不看年齡、不看家庭、出身,只要足夠優秀就可以被錄取。
那時她還未成年,天真地以為,自己可以憑借努力、聰明改變命運……
“不要和秦部長、鐘副首相他們走的太近?!卑资乐鄣吐暫退f:“你會被卷進去。”
他不好明說,但沈初一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,他想告訴她,她會被卷進秦榮和鐘康明的政治斗爭里,會被迫站隊。
無論她站隊誰,都意味著走上了更復雜的道路。
她該做好一名探員,明哲保身。
但是,白世舟難道不明白,她救下秦聽就是她的投名狀嗎?
她早就選好了自己的道路,她不止要做探員、警員,她為什么不能試試做督查?做署長?
舞臺上的歌曲唱完,一個孩子拉著舞臺后的一個人上了臺。
居然是翁雪。
沈初一沒想到能在這里看到翁雪,這是她bangjia案之后典微微歪了歪頭,饒有興趣的看著臺上的“表演”,可耳朵里卻是觸手的聲音——
“小綿羊說:如果不是秦部長特批,我現在恐怕還沒有轉正吧?”
“白世舟在看她,眉頭皺成了這樣?!币桓|手在他身體里模仿。
“什么意思呀?我沒有聽懂,是吵架的意思?還是和好的意思?”
“沒有吵架吧,小羊在笑,她還接過了白世舟的絲巾,墊在衣服里。”
“我就說讓你主動點!你應該坐在她身邊,然后問她:痛不痛?我的心都痛了?!?/p>
章典托住了腮,這位沈探員很奇怪不是嗎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