荒唐的直覺。
沈初一想自己該改一改自己憑直覺做事的習慣,辦案是要靠偵查和證據的,辦案不是dubo。
她對著鏡子穿好外套,拉開門出去。
※※
距離活動開始只有五分鐘了,她匆忙下樓,看見樓梯口站在的白世舟。
他很高,低頭在看手環,深灰西服下是筆直的兩條腿,銀白的頭發修得很短,從背后看過去像個男模。
“署長在這里干嘛?”她走過去問。
白世舟朝她了過來,皺了皺眉說:“你是拉黑了我嗎?”
沈初一一愣,馬上低頭看手環,果然看見有一通來自白世舟的未接來電:“沒拉黑啊,只是沒聽到。”只是把他設置成了來電靜音而已,誰想天天接到上司的電話啊?
“署長找我有事?”她問。
白世舟有些無奈:“你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兒嗎?”
沈初一忽然反應過來,他是怕她不知道座位在哪里,在這里等她嗎?
可為什么不直接說呢?為什么要用反問句呢?
她不高興,直接說:“不知道,但王助理會帶我過去,署長等在這里是因為也不知道你的座位嗎?我可以幫你問問王助理。”
白世舟愣了一下,就見她繞過自己徑直朝王可的方向走去。
他張了張口想叫住她,他當然知道自己的座位在哪里,他是在等她,要帶她一起過去。
可才張口就聽見樓梯上有人輕笑了一聲。
他回頭看見從二樓下來的章典,“章教授?”章典也在二樓?章典居然出席了這場活動,他不是一向不喜歡這些活動的嗎?
“看來白署長和新探員相處得不太愉快。”章典笑著走下來,到他身邊好心建議說:“有本書可以推薦白署長看看,叫《說話的藝術》。”
白世舟錯愕的站在原地,不明白是不是他的錯覺,章典好像在譏諷他?
這又是為什么?
會場的燈依次亮起來。
白世舟回到自己的座位,看著王可親自把沈探員送到了他身邊的座位,笑著和她耳語說了什么,又朝他點點頭離開。
她像是在生氣一般,并不和他說話。
他聞到她身上很淡的血的味道,她的傷口應該又滲血了。
她側著身體,似乎盡量讓外套不碰到她的傷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