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昭聽著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。
宋宜春要殺宋墨,宋墨曾經質問過宋宜春,宋宜春不說,宋墨也從此閉口不問,和宋宜春行同陌路,何曾向宋宜春去解釋什么?這本是宋墨的性格,此時卻因為怕她誤會,把自己的心思攤開給她看,對她毫不設防……
竇昭親吻宋墨的頭頂,低聲笑道:“我怎么舍得?”
宋墨抬頭,滿臉的驚訝。
竇昭蹲下身來,把臉貼在他的掌心里,聲音低緩卻又堅定地再次含笑說道:“我怎么舍得把你一個人丟在小書房里?”
“壽姑!”宋墨錯愕,但這錯愕很快就變成了狂喜。
他一把抓起竇昭,像舉小孩子一樣的把她舉了起來:“壽姑,壽姑!”
竇昭真怕他把自己給摔了下來,忙摟了他的脖子:“別,別,別!我肚子里還懷著孩子呢!”
“哦!”宋墨眉開眼笑,小心翼翼地把竇昭放在了炕上,深情地望著她,喊了聲“壽姑”,吻上了她的唇。
好像和宋墨相處起來也不是很難!
竇昭閉上眼睛,纏綿地回應著宋墨。
先不說宋墨倆口子的那一室春光,且說景國公府雖然只請了近支姻親,卻也席開十五桌,隔著水榭搭起戲臺子唱著堂會,熱鬧又喜慶。
竇明上前給景國公夫人敬了杯酒,就起身要告辭:“婆婆身體微恙,獨自在家,我一個人在這里喝酒聽戲也不安心,改天再來陪夫人摸牌。”
景國公夫人就有些不高興,可人家拿了婆婆做伐子,她不放行,好像她一點也不關心親家的身子骨似的。
“哦!”她忙關心地道,“你婆婆病了?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?我也好去看看親家母。你快回去吧,好生照顧你婆婆,我忙過這一陣子就去看她。”然后吩咐魏廷珍送竇明。
“不過是有些脾胃違和,消消食就好了,哪好意思吵了親戚們。”竇明大方得體地和景國公夫人應酬了幾句,隨著魏廷珍出了水榭。
魏廷珍急道:“母親到底怎樣了?怎么之前一點風聲也沒有?你回去跟母親說一聲,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侍疾。”又問竇明,“家里還缺不缺什么?明天我一并帶了去。”
“真沒什么。”竇明淡淡地道,“就是積了食。”
魏廷珍倒不怕她隱瞞病情,橫豎等會兒會見到魏廷瑜,問他就是了。
兩人出了二門,魏家的馬車靜靜地停在門前的槐樹下。
魏廷珍沒有看見魏廷瑜,奇道:“怎么不見弟弟?”
竇明道:“他還有應酬,母親那里,有我照顧就行了。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