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興侯府因為數(shù)代與皇家聯(lián)姻,向來覺得自己是勛貴圈子里的頭一份,前世可是眼角也不掃她一下的,這一世,她成了英國公府世子夫人,又有寧德長公主抬舉,倒讓長興侯夫人對她另眼相看,頭次見面就把她劃到了可以與之說話、同桌的范圍里了。
竇昭只是笑著點頭,十分低調內斂的樣子。
可她是英國公府世子夫人,身份擺在那里,再低調內斂,也自會有人上來搭訕。
“國公爺?shù)纳眢w可都好利索了?”上前和她說話的是東平伯世子夫人,“上次家里唱堂會,夫人要侍疾,沒有去,我可惜了好半天?!?/p>
竇昭瞥了眼循規(guī)蹈矩地帶著兩個女兒跟在東平伯世子夫人身后的東平伯夫人,笑道:“國公爺?shù)纳碜右呀浐美髁?。聽人說,那天的堂會京都梨園的幾位大家都出席了,唱得十分精彩,等下回貴府再舉辦堂會,到時候我一定去。”
東平伯夫人因為是續(xù)弦,出門應酬的事大都是由東平伯世子夫人出面,等閑并不出門。
在竇昭的記憶里,她和景國公府大姑奶奶夏夫人私交很好,想必是因為這個原因,所以這次景國公夫人做壽,她才帶了兩個女兒來祝壽吧!
竇昭微笑著和眾人應酬著,大方又得體。
張三太太與有榮焉,說笑打諢地在旁邊幫著腔,務必要讓竇昭
討要
宋墨金刀大馬地坐在內室臨窗的炕上,冷著臉,對竇昭道:“去做葫蘆餅!”
怎么別扭得像個發(fā)脾氣的小孩子?
竇昭忍不住抿了嘴笑。
宋墨瞪了她一眼。
竇昭上前拉了他的手,像哄小孩似的道:“我錯了還不行嗎?我知道你是關心我,下次再也不這樣說了?!比缓蠼舆^丫鬟手中的熱茶遞給宋墨,“我去給你做葫蘆餅去!”
宋墨卻攬住了她的腰,道:“灶上油煙嗆人,讓灶上的婆子做就是了?!?/p>
聲音軟了下來不說,還隱隱帶著幾分笑意。
“你這家伙!”竇昭哭笑不得,橫了宋墨一眼。
宋墨微微地笑,把臉貼在了竇昭的xiong口,低聲道:“壽姑,你以后再也不要說那樣的話了,我聽了難受?!?/p>
竇昭心里剎時柔軟得能捏出水來。
她溫柔地回摟了他。
“是我不對才是?!彼文蛩狼福曇麸@得有些郁悶: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,平時挺能容人的,可只要一想到我的好意你不領情,我就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……以后我要再這樣,你別搭理我,讓我一個人在小書房里呆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竇昭聽著眼淚都快要落下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