鄔善張大了嘴巴。
竇昭笑著朝他點了點頭。
鄔善的嘴角就抑制不住地翹了起來,露出雪白的牙齒,顯得傻傻的。
竇昭強忍著笑意別過臉去。
鄔善笑得更歡暢了。
坐在他們對面的竇德昌盯著他們直瞅。
竇昭就問鄔善:“十二哥做了什么事?被你當成把柄抓在了手里。”
鄔善望著竇德昌嘻嘻直笑:“他和人斗雞,贏了陳家六公子的一千兩銀子。”
竇昭嚇了一大跳。
鄔善忙道:“你別擔心,我沒有跟著他一起dubo,我只是借了一百兩銀子給十二作本錢。”
這真給點顏色就開染房。
她不過是覺得鄔善既然沒有表明態度,她沒有必要和鄔善做出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模樣,平日里該怎樣還是怎樣的好?誰知道鄔善立刻就跳到了什么“你不要擔心”的份上去了。
竇昭頓時覺如坐針氈。
早知這樣,就不應該和他多說一句閑話的。
竇昭朝著他笑了笑,然后正襟危坐著聽祖母和竇啟俊說話。
鄔善卻誤會她是在生氣了,十分的后悔,把兩人的對話想了又想,覺得不管自己怎樣的解釋又難逃嫌疑,只好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竇昭,盼著竇昭能轉過臉來,他也好給竇昭再賠個不是。
竇昭被鄔善這樣看著,一舉一動都仿佛在炎夏的日光之下,說有多不自在就有多不自在。
她不由想起自己前世的經歷。
怎么前世從來就沒有人這樣對待過自己?
若是自己前世遇到了這樣的一個人,還會嫁給魏廷瑜嗎?
心頓時像脫了韁的野馬似的胡思亂想起來。
那邊祖母聽著竇啟俊的話,擊掌先贊:“你這個孩子以后前途不可限量。世人都說讀書好,可沒有個好身體,那些書里寫的東西怎么記得住?三天三夜的科考又怎么熬得過去?少年的時候就應該到處走走,到處看看,既能知道經濟,也能知道稼穡,等年長些,再沉下心來讀書,寫出來的文章才能言之有物,做官才知道為民做主……”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