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不知何時叼了一根煙,用虎牙咬著濾嘴,與溫述對視,他長長地吐出一口煙氣,白色的煙霧籠罩了他半張臉,深邃的輪廓在煙霧后若隱若現,他道:“溫述,我就問你一句話,你叛逃是早有預謀,還是迫不得已?”
溫述沉默地不作聲。
幾秒過后,就連臨巍的表情也有所松動,“到底怎么回事?”
憤怒歸憤怒,他相信溫述沒有理由突然做出襲擊同伴的舉動。
摸清了這些情況的阮凝冰看向在場唯一可能知道前因后果的人,“韓導,你總該知道為什么吧?”
韓添立即攤了攤手,抬頭看天花板,“我可能過度驚嚇失憶了,所以什么也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是自己是怎么被帶到這里的,更不知道你們在討論什么……”
睜眼說瞎話,老狐貍!
所有人都無語地看著他。
“我現在正在被挾持,同志們,你們要不放了溫述,我會被他撕票啊!”
“……”目的太明顯了,吐槽都不知道從哪里開始。
溫述問:“還打嗎?”
眾人面面相覷。
事已至此,就連臨巍都選擇搖頭。在場沒有傻子,誰都能看出整個事件的蹊蹺之處。
其實每個人來到這里的目的,都是想向溫述問個明白,但現在看來,這件事明顯水很深,不是他們能摻和的。
臨巍雖然怒氣未消,但來之前他進入過風沐瑤的精神域。精神狀態的風沐瑤囑咐過他,千萬不要為她報仇沖昏頭腦,給人當槍使了,溫述那小賤人的仇她醒了親自報,用不著他插手。
臨巍雖然能暫時不追究,但可別忘了,在場還有一個疑似軍方的眼線。
于是乎,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唯一的編外人員身上。
南風巽撣了撣煙灰,側了半個身子,讓開一條路,他粗著嗓子說:“出去后一直往西走,運氣好的話,你只要五天就能遇上你想見的人。”
聽見他的話,眾人心臟落回肚子里。
連南風巽都有意放溫述走,看來大家都是向著溫述的。
溫述不解其意,“我想見的人?”
南風巽給自己手上的ds1脈沖槍上膛,一腳踹開大門,剎那間,狂風呼呼往屋子里灌,baozha的火光照亮了他的臉龐,他回頭吼道:“你那個養的那個金發小鳥,你去投奔他!小心沙塵暴,夜間趕路,白天休息!”
屋外的火拼已經到了白熱化,也終于角逐出了最有資格獵殺溫述的隊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