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瑾言看著我毫無表情的臉,無趣嘆道:“就她矯情。”
說完摟著眼神得意的冬英揚長而去。
顧母過來扶起我:“沒事吧?”
我微微搖搖頭。
“明天記得把顧瑾言定好的五金拿回來,太貴重了,也只能放心你去。”
我點點頭,木然回到客臥。
昏昏沉沉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下午,我起身覺得身體有了些力氣,匆匆趕去取五金,順便打印了離婚協議拿了幾張保險合同。
回到家時正巧碰到冬英在喝燕窩。
她抬眼看著我,目露譏諷:“人的命就是天生的,命賤才會生不出活胎。”
一句話輕易撩撥起我的怒火,我沖過去砸了她的碗。
隨后我就被身后的顧瑾言一腳踹開,手中的錦盒應聲落地,五金“叮叮當當”灑落一地。
顧瑾言蹙緊眉頭:“你哪來的錢買金器?不是告訴你每筆開支都要經過我的允許嗎?你是不是偷家里錢了?”
結婚八年,他把我當成了什么?
我內心涌現出一股屈辱,憋住氣吃力爬起身,然后一頭往旁邊的柱子撞過去。
聽到耳邊他焦急又遙遠的呼喚聲。
死了就好了,心就不疼了。
4
再次睜開眼,已經在醫院病床上。
我的頭被包扎好了,醫生站在我身邊目露同情:“顧夫人,您流產后沒有及時救治導致流血不止,可能以后,您都沒法懷孕了。”
我點點頭。
“頭上的傷做過處理應該無礙,這件事需不需要我告訴顧先生?”
搖搖頭,神情悲傷:“不用了,我會自己告訴他的。”
醫生點頭離開了病房。
顧瑾言隨后進來,帶著保溫盒。
看到我眼神難得染上幾分內疚:“是媽叫你去取的金器,你怎么不早說呢?解釋幾句也不至于······”
我閉上眼睛,他便不再開口。
他打開保溫盒:“我給你帶了海鮮粥,你嘗嘗,下午還要參加老宅家宴呢。”
粥喂過來,我別過頭,他嘆口氣:“這次是我錯怪你了,但是你也有錯在先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