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也知道,蘭湘他爸當初是為了救我才出事的,我一直把她當妹妹照顧,你就非要讓我難做么。”
姜蘭湘的爸爸是白家的司機,當初車禍犧牲了自己將白邵拼死救了出來。
但說到底,這關我什么事。
我被他身上殘存的香水熏得頭暈,干脆一把將他推開。
發泄出了這幾年來一直壓在心頭的不滿。
“他爸救的是你,關我屁事。”
3
白邵哪里從我嘴里聽過這么尖銳的話,一時也有些愣住,臉色跟調色盤一樣精彩。
曾經我因為愛他,愛屋及烏,也曾把姜蘭湘當自己的妹妹一樣看待,對她百般的好。
可后來我便漸漸發現,所謂的妹妹,原來是情妹妹。
這冠冕堂皇的理由已經將我綁架了許久,我早已仁至義盡,更何談如今的白邵,我也不打算要了。
白邵在我身后喘著粗氣,好半晌才語氣悶悶的說:
“虧我回來的時候還想著你沒吃飯,給你帶了良記的蝦仁蛋餃,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好心當驢肝肺。”
我突然被他氣笑了。
想起不久前看到的姜蘭湘的朋友圈。
滿滿一大桌山珍海味里,恰好就有這個餃子。
“白邵,我對雞蛋和蝦仁過敏。”
白邵一怔,我看都不想再看他,轉頭便往浴室走去。
小產后的虛空還沒補回來,讓我洗澡都顯得有些費勁。
偏偏這時白邵還要再門口喋喋不休的廢話,他說我變了,是不是他做什么我都只會當作無所謂。
我說對。
“是不是哪怕我跟你離婚,你也只會擺出這副無所謂的樣子?”
我洗澡的手一頓,應了句,隨便。
白邵一拳砸在門框上,憤怒的提高了分貝:
“葉常梨,我已經給過你臺階了,你非要這么上綱上線么。”
我本不想理會,小腹卻突然傳來一股鉆心的痛。
腳一滑,膝蓋狠狠地磕在了架子上。
白邵聽到聲響,語氣變的有些緊張,因為我鎖了門,他只能在門外焦急的問我怎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