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遠洲總是來得很快,不多說一句話,只是牽著她的手離開,留下薄斯迎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門口,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心如刀絞。
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半個月。
這天早上,薄斯迎像往常一樣等在別墅門口,卻看到搬家公司的人在搬箱子。
他沖過去抓住一個工人:“你們在干什么?”
“顧先生讓我們把紀小姐的東西搬到他那邊去。”
工人甩開他的手,繼續搬東西。
薄斯迎渾身一震,沖進別墅。
客廳里,紀疏雨正坐在沙發上整理書籍,顧遠洲在旁邊幫她分類。
“你要搬走?”
薄斯迎的聲音發顫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紀疏雨抬頭看了他一眼,眼神依舊平靜。
“嗯,搬去遠洲那里住,離工作室近點。”
“為什么?”
薄斯迎失控地喊道,“就因為我在這里?紀疏雨,你就這么不想看到我?”
紀疏雨沒有理他,而是站起身走到顧遠洲身邊,輕輕挽住他的胳膊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她對顧遠洲說,自始至終,沒再給薄斯迎一個眼神。
兩人并肩走出別墅,陽光在他們腳下拉出長長的影子。
薄斯迎站在空蕩蕩的客廳里,眼眶濕潤。
他終于明白,有些傷害一旦造成,就再也無法彌補。
有些人一旦放手,就再也找不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