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安寧,不是他給的。
“疏雨,你聽我解釋……”
薄斯迎還想再說,顧遠洲已經(jīng)打開了工作室的門,扶著紀疏雨進去。
“薄總,疏雨不想提過去,就請你不要再來打擾她。她現(xiàn)在需要靜養(yǎng),經(jīng)不起折騰。”
顧遠洲關門前,回頭看他,眼神冷冽。
門“砰”地關上,隔絕了薄斯迎所有的話。
那是薄斯迎第一次嘗到被排斥在外的滋味。
過去,紀疏雨的世界永遠圍著他轉,他的喜怒哀樂是她的晴雨表,可現(xiàn)在,他連站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。
心臟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,疼得他幾乎喘不過氣。
可薄斯迎沒有離開倫敦。
第二天,紀疏雨推開別墅大門時,看到薄斯迎站在晨霧里,手里捧著一束白色雛菊。
那是她十歲時在薄家花園種的第一種花。
他眼底布滿紅血絲,顯然一夜未睡,看到她時,眼里滿是驚喜。
“疏雨,送給你。”
他把花遞過來,聲音沙啞。
紀疏雨沒接,甚至沒看那花一眼,徑直從他身邊走過。
薄斯迎僵在原地,手里的花束慢慢垂下。
接下來的日子,他越來越偏執(zhí)。
他會在她去工作室的路上等她,送來她曾經(jīng)喜歡的芒果糯米糍;在她住處對面租了間公寓,整夜開著燈;甚至找到她丟棄的舊設計稿,在她出門時塞給她。
“疏雨,我好后悔,你打我罵我都好,別不理我……”
他的聲音從最初的急切,到后來的卑微,再到帶著哭腔的哀求。
可紀疏雨始終沒有回頭。
她會讓管家把禮物原封不動地退回,會繞開他等待的那條路,會在他堵住門時,平靜地撥通顧遠洲的電話。
顧遠洲總是來得很快,不多說一句話,只是牽著她的手離開,留下薄斯迎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門口,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,心如刀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