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世界果然不正常,這是某些人最喜歡的人外設定吧一定是。
月光落進室內,她看到一雙淺茶色的瞳仁。
夢里神秘的年輕女生緩緩靠近她,跪坐在床上,蒼白的臉龐上緩慢揚起淡笑,溫情款款地捧起她的手,告訴她:“現在不是夢中夢,不過剛剛你確實是在做夢,是我特意為你編織的一場夢境,為的就是幫助你記起十年前的那件往事。”
松汛輕輕地說:“不好意思貓妖大人,要不你狠狠踩我幾腳吧,實在不行揍我一頓也可以。”頓了頓,她雙手合十,“請不要再為我編織夢境了好嘛,謝謝您。”
“我不是那只幼貓。”
“”松汛歪頭,表情疑惑。
對面的女生學著她歪頭。
“那你是它的親朋好友嗎?我可以解釋的,我沒有踩到它。”松汛同學試圖解除誤會。
年輕女生似笑非笑,“不是。”
“……哈”
“那只幼貓可是我的獵物,結果被你給嚇跑了,你說說,你這算不算對不起我?”細長冰冷的手指撫上松汛的臉側。
晝綠偶爾、只是偶爾會想起這位她第一個討厭的人類,想起她彎彎的眼睛,想起她在陽光下微微泛紅的臉頰,想起她笑起來會露出的有點尖尖的犬齒。
“欸,和我有關系嗎?”
晝綠淺淺笑著說:“當然有。”
松汛:oo
聽了半天墻角的梅茯飄了出來,本就很冷的房間現在更是仿佛到了零下幾度。
“你似乎很擅長將責任轉移到別人身上嘛,這跟松汛有什么關系?歸根到底不就是你沒有能力把握住你的獵物嗎,既然它逃走了那就說明它不屬于你。”
她不知道從哪搞來了一條藍寶石耳環,說話的時候耳飾也搖搖晃晃的,配著淡藍色的眼影,襯得她有氣色了許多。
浮于表面的笑意漸漸淡了,晝綠看著她,語調輕柔:“我知道你,你以前是松汛的朋友對不對,可現在你已經死了,人鬼殊途你這么纏著松汛不太好吧。”
話落,房間陷入寂靜。
見沒人理她,晝綠一秒戲精上身,扯住松汛的睡衣袖子張嘴就說:“老婆你說句話啊老婆,是不是這樣?”
難怪可以如此絲滑地從暴躁貓妖變到病嬌人外,原來是演戲老祖,看起來可以玩各種角色扮演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