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暗皺著眉,就在那男人混入舞池里沒一分鐘,黎青禾回來了。
一頭藍色卷發,皮膚白得發光,很明艷但不妖魅的妝,跟高貴的人魚公主似的。
這樣的人走到哪里都能成為焦點。
蘇暗看著她跟調酒師閑聊了幾句,纖白的手腕晃著那杯酒,目光再沒往她這兒望,說笑間,黎青禾端著酒杯往嘴邊送。
手卻被另一雙手抓住。
黎青禾抬眸,那雙幽黑色的眼睛像是漫無邊際的海洋,似要把所有東西吸入。
黎青禾朝她挑了下眉:好久不見啊,蘇暗。
蘇暗想過無數次她們再見面的場景,卻沒想過會是這樣。
黎青禾似是對很久不見的朋友打招呼,對她也并無敵意,仰著頭,眸子清亮,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玩味之意,那喑啞的嗓子為這場景平添幾分曖昧。
自己那平淡無比的名字從她口中叫出來,霎時就變得波瀾壯闊。
不能喝。蘇暗低聲勸。
黎青禾沒問為什么,就像很多年以前似的,嗤笑一聲:你管我?
蘇暗沒說話,只是緊緊抓住她的手。
然而,黎青禾眉頭微蹙,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,聲音冷得像凝了一層霜,卻又帶著無盡的旖旎和纏綿,你以什么身份管我?
妹妹?黎青禾吐出一個稱呼。
蘇暗抿唇不語,緊緊盯著她看。
黎青禾冷笑,再次拿起酒杯要喝。
蘇暗卻搶過那杯酒,一飲而盡。
黎青禾怔了幾秒,抱臂看著她:蘇暗,你管不了我。
蘇暗的喉嚨緊了緊,顫聲喊她的名字,黎青禾。
這三個字像是打開了她身體的某種開關,洶涌磅礴的思念與癡愛在這一刻傾瀉而出。
光是喊她的名字都用盡了蘇暗的全部力氣。
光影沉沉,酒精在這空氣里發酵。
黎青禾看著她:只有我的女朋友能管我。蘇暗,你想好了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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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在公司差旅費報銷的標準之內,跟男同事一起出差的好處大概就是可以單獨住大床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