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走后,我惡心到吐了一天一夜。
復寵后不久,我又懷孕了。
又是和上一次一樣,所有的賞賜如流水般的送來。
唯一不一樣的,是當那個小家碧玉的新皇后準備害我時。
他沒了幫我追究真相的耐心,對我說,“你跟小姑娘計較什么呢?”
我啞口無言,最后在皇后的算計下,動了胎氣,難產(chǎn)到疼了三天才生下那個孩子。
他卻因為生下的是個女兒,看都沒有看一眼,就走了。
從那之后。
二十五年,整整二十五年,我再也沒有看到他主動來到我的宮前。
我深愛過的那個少年郎,早已死在了二十五年前。
甚至,可能更早。
我開始咳的很重,虛弱的身體被蕭鶴卿緊張的扶住。
他又開始勸我,要我答應后位。
車轱轆話來回聽得我都膩了,只閉上眼睛不回答他。
他攥著我的手越來越緊,還將手上那串佛珠強行戴到了我的手上。
“這是我去華明寺求來的,你戴著它上窮碧落下黃泉,我都能找得到你。”
“阿蘅,你生死,都是我的妻!”
他越說越激動,一如當年城外莊子里,明明臊的臉紅卻裝若無其事向我求愛的少年。
他也越說越偏執(zhí),就像那年長清宮外,寧肯領了仗刑也不肯松口納妾的小王爺。
而我用了自己最后一絲力氣,將那串佛珠脫下,丟到了地上。
佛珠顆顆落地發(fā)出的清脆聲,伴隨著我二十五年來,唯一的一句真話。
“蕭鶴卿,我生生世世,都不想,也都不愿,再見到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