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爹,阿娘,你們來接子宸了?”
裴舒靈臉色瞬間慘白,
“你、你早就進過宮里了,你是故意用子宸引我們過來?”
“你給我們下套!”
我冷冷看著她,將手中的證據全數交給了李公公。
“這是謝宴川與太醫院往來的密信和當日參與謀害郡主的侍衛供詞。”
裴舒靈還在垂死掙扎。
“你們瘋了不成?他可是攝政王!”
“這滿朝文武誰不敬他三分?你們怎敢動他!”
“別抓我,我什么都沒做!”
“是謝宴川,都是他一手策劃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!”
謝宴川沒料到她會將一切都推到自己身上,眼中滿是震驚。
他看著滿嘴惡毒,胡亂攀咬的裴舒靈,發現自己竟似乎有些不認識她了。
謝宴川被押著經過我身邊時,忽然頓住腳步。
他最后回頭看了我一眼,眼神復雜。
有悔恨、歉疚,似乎還有他從前慣于在我面前偽裝的,愛意?
事到如今,你以為我還會相信?
我緊了緊懷里女兒的牌位,冷冷望著他。
阿沅,害你的人,母妃一個都不會放過。
母妃你一定會為你報仇。
06
謝宴川沒了攝政王的身份,他的背后還有身為百年世家的謝家。
謝家權勢滔天,暗中四處奔走,想為謝宴川開脫罪名。
我們雖掌握了謝宴川的作案動機和詳細過程,卻缺少裴舒靈參與其中的確鑿證據。
公堂之上,裴舒靈哭得梨花帶雨,聲聲泣血,
“民婦當真不知情啊!都是謝宴川一手所為!”
她將罪責推得干干凈凈,字字如刀,直指謝宴川心口。
謝宴川站在堂下,聽著這個曾與他耳鬢廝磨的女人顛倒黑白,眼中閃過一絲痛色。
他終究沒有拆穿她的謊言,只是靜靜地看著她表演,目光漸漸涼了下來。
我望著謝宴川的側臉,那輪廓依舊俊美如初。
曾幾何時,這張臉對我溫柔淺笑,為我描眉梳發,在阿沅生辰時親手為她戴上長命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