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（第11頁）

交警都有些無語了，這小姑娘做事真的就跟精神病人一樣毫無邏輯，亂七八糟的干壞事。

監控恢復得差不多了。

交警敲了敲鍵盤，電腦屏幕上立刻跳出清晰的畫面。

我站在交警隊辦公室里，看著屏幕上的那小姑娘像瘋了一樣撲向方向盤，手心又開始冒汗。

今天真是命大，要是怪另一個方向，那就是側翻。

畫面中，我的右手肘條件反射地擋了一下，左手死死把住方向盤往右打，車子還是不可避免地撞上了護欄。

證據確鑿。交警合上筆記本電腦，通過監控追查，已經把人抓住了，那小姑娘已經被帶到隔壁問訊室了。

8

問訊室的門一開，我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。

她頭發亂糟糟的，眼睛腫得像核桃，更像個瘋子了。

就是你！她一看到我就從椅子上彈起來，被旁邊的女警按了回去。

她尖叫道，眼淚又涌了出來：交警叔叔，她自己不遵守交通規則才會導致車禍的，不是我的錯啊！

我站在門口沒動，語氣平靜：

交警已經調取監控，證明是你搶奪方向盤導致事故。

她低下頭，但我沒錯過她眼里閃過的驚慌。

我可以肯定，她就是故意折騰我。

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出奇地冷靜：第一，事發時我完全按照交通規則駕駛；第二，高速公路上禁止掉頭是常識；第三，你搶奪方向盤已經危害到公共安全。

你！她又要發作，被女警按住。

根據《治安管理處罰法》第二十三條，我繼續說道：以其他方法故意擾亂公共交通工具秩序的，處警告或者二百元以下罰款；情節較重的，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。

小姑娘似乎才發現事態嚴重了，臉色刷地變白：你、你嚇唬誰呢！

她說得沒錯。交警隊長推門進來：監控顯示你故意破壞車載監控設備并逃離現場，已經涉嫌違法。現在請你配合。

最搞笑的是她身無分文，只能通知她的家長過來。

她的父母來的很快，警局里的空調嗡嗡作響，他們盯著監控屏幕里那個熟悉的身影，指甲不自覺地掐進掌心。

看清楚了？就是你女兒搶方向盤。交警敲了敲暫停鍵，畫面定格在她向駕駛座的瞬間。

不可能！我家小孩最乖了！她母親突然尖叫起來，粗糙的手抓住交警胳膊：你行行好，我家真的沒錢賠啊！

交警皺眉抽回手臂，這對夫妻穿著洗得發白的舊衣服，指甲縫里還留著泥土印，一看就是附近農民，生活拮據。

阿姨，這不是求情的事。交警指了指墻上的事故責任認定書，您女兒成年了，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

她父親蹲在墻角，抱著頭不說話。

她突然從問訊室沖出來，指著我吼道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