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色的穹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完美復(fù)刻了她母親遺留下來的設(shè)計圖。
觀景臺的中央,裴言川獨自站著。
“你喜歡嗎?這是我欠你母親的,也是欠你的。”
阮霜序沒有回答,只是看著這座建筑,心中五味雜陳。
“我知道,你不會輕易原諒我。”裴言川一步步向她走來,他攤開手心,里面躺著一枚戒指。
那戒指的設(shè)計很樸素,戒圈上似乎還有些手工打磨的粗糙痕跡,不甚完美,卻看得出是用了心的。
“這是我親手做的”
他突然單膝跪地,高高舉起那枚戒指,姿態(tài)虔誠得像一個信徒。
“嫁給我,霜霜,也原諒我,讓我們重新開始!”
“裴言川,你是不是覺得,所有東西都可以明碼標價?用一座天文臺,來抵消你犯下的錯?用一枚戒指,來抹去所有的傷害?”
“不夠嗎?”裴言川的眼眶瞬間紅了,“那要怎樣才夠?!”
他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鋒利的軍刀,在阮霜序驚愕的目光中,毫不猶豫地朝著自己的左邊小腿狠狠刺了下去!
“噗嗤”一聲,刀刃沒
入血肉,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西褲。
“當初為了搶走招標,我設(shè)計了那場車禍,讓你受了傷,”他咬著牙,額上青筋暴起,“這一刀,還你!”
“還有你被阮清棠陷害,大出血躺在醫(yī)院,是我簽了字,讓醫(yī)生從你身上抽了1000c
c的血去救她,我也還給你!”
他竟真的用刀劃開了自己的手臂,任由鮮血汩汩流出,在地上匯成一灘刺目的紅。
接著,他將那把沾滿自己鮮血的刀,橫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,黑洞洞的眼睛盯著阮霜序。
“霜霜,你再不答應(yīng),這一刀,就刺進這里,我用我的命,來求你最后一次原諒!”
阮霜序被他這血腥而極端的方式駭?shù)煤笸肆艘徊剑樕钒住?/p>
漫長的沉默后,她緩緩抬起手,輕輕地撫上了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。
“放下吧,裴言川,我已經(jīng)懷孕了。”
裴言川臉上的所有表情都化為了空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