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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家別墅的私人醫生早已嚴陣以待,為兩人做了最全面的身體檢查。
除了些許皮外傷和營養不良,萬幸的是,并無大礙。
謝江知手臂的槍傷在阮霜序的悉心照料下沒有惡化,后續只需要專業的清創和休養。
他們失蹤的這一個月,外界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。
謝氏與阮氏的股價雙雙受到重創,尤其是阮家,在阮清棠劫機并引爆炸彈的極端行為曝光后,企業聲譽一落千丈,幾乎崩盤。
阮父的電話便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,幾天后,他甚至親自飛到了加州。
客廳里,阮父看著氣色好了許多的阮霜序,臉上堆砌起一個悔恨交加的表情。
“霜序,是爸爸對不起你,是我沒有教好清棠,才讓你和江知受了這么大的罪。”他嘆著氣,試圖去拉阮霜序的手。
阮霜序沒有抽回手,也沒有回應他的溫情,只是淡淡地開口:“阮氏的股價,這個月跌了多少?”
阮父的表情僵住,那點可憐的父愛,被這一句輕飄飄的問話擊得粉碎。
他支吾了半天,才干巴巴地說道:“公司公司是遇到了一些困難”
“所以您是來道歉,還是來求我出面挽回阮氏的聲譽?”阮霜序抽回自己的手,一針見血地問到。
“如果是前者,我心領了,但如果是后者,那抱歉,我做不到。”
所有的算計被剖開,阮父最終只能狼狽地告辭。
日子似乎又恢復了平靜,但對裴言川來說,有些事,還未了結。
一周后,阮霜序接到了他的電話。
“出來見我一面,霜霜。”
“我們沒什么好見的。”阮霜序的回答干脆利落。
“城南,你母親心心念念的那個地方,”裴言川拋出了誘餌,“我為你準備了一份禮物,來看看吧,就當是為我們之間畫上一個句號。”
阮霜序應約到了城南,然而眼前的景象,卻讓徹底怔住。
原本由阮清棠負責建造的那座喧鬧的游樂場,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取而代之的,是一座嶄新的的天文觀景臺。
白色的穹頂在陽光下熠熠生輝,完美復刻了她母親遺留下來的設計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