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雖不好,但有一些朋友在。
我的這些朋友后來你也都認識了。
比如梁翊合,比如李暮汀,又比如梁硯聲和禾珈——當時,梁嶼才是禾珈的未婚夫。
明明和禾珈天天見,他還要給她寫信,用不聰明的腦袋寫一切肉麻的話語。
我問禾珈:“你就是因為這些情書喜歡上梁嶼的?”
禾珈說:“也不全是。不過寫下來的話,總是比嘴巴里說出來的讓人有耐心去看。寫下來感覺要真心很多誒,而且梁嶼還為此練了半年字……”
我不理解,但我給你寫了一封信。
我希望你能夠慎重開始你青春期的戀愛。
我搜尋我的語言模塊,翻遍顏氏家訓和傅雷家書,以一個哥哥、半個長輩的名義。
親愛的景澄,
我在京市的冬天寫。
愛情和玫瑰一樣隨處可見,你總有哪個時刻會想去采擷,擁有美好的事物是你的權利,但不要被它的刺劃破指尖。如果感覺到扎手,請告訴你的哥哥,我會去購買最新款的除草機。
“親愛的景——”
我才寫下第一行,世界上相對較討厭的梁翊合就出現(xiàn)了,他吱哇亂叫,問景是誰。是不是孟家的孟景思。
我怎么知道那是誰。
但我不想讓太多人知道,我有一份獨一無二的禮物。
所以我最終搶回了這張紙,把它和我藏了半年的情書一起疊成紙船,放進了雪后漲水的陰溝。
你太年少了,等你真愛上誰再說。
但無論如何,我總是你的底氣和安全港。
5
齊光工作室成立了。
澄有清晰的意思,霽有晴朗的意思。
所以它叫齊光。
掙大把大把的錢,但也把錢大把大把撒出去。
宜大家屬院的小閣樓,你趴在書桌上寫學校辯論賽的稿子,我在一旁敲著不知疲倦的代碼。
有時候你跑出去給我買夜宵,有時候你把咖啡換成豆?jié){和小籠包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