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為了繼續舔鹽粒子,就會扒開鹿窖,然后,跪下繼續舔。
這里頭還有一個說道,鹽粒子還鹿的眼里可是好東西,鹿群的成員指定搶不過身強力壯塊頭大還頂著角的公鹿。
所以,這個鹿窖多半會被大公鹿占據。
等到大公鹿跪在鹿窖邊繼續舔鹽粒子,哎呀媽呀,舔到洞底的毒藥了。
然后,大公鹿會保持跪在洞邊的姿態,腦袋支在洞邊靜靜死去。
這種死法,不傷眼下最值錢的鹿茸。
別說趙鐵柱了,就是張紅旗也是頭一次聽說老客們挖鹿窖藥鹿究竟是個咋回事,小哥倆聽的直咂舌。
既然聽明白了,趙鐵柱自然就不再嚷嚷著跟人家老客們搭伙了。
這玩意,除非和王大炮入伙一樣,成為一個固定的小團體,要不然,沒人會帶一個外人整這些。
不說別的,鹿群經常出沒的獸道、挖鹿窖的細節處理、毒藥的配置,單單這幾條,就不是外人能夠在一邊觀摩的。
更何況,張紅旗他們三個本身就是巡山打獵的獵戶,屬于類似工種,打眼一瞅,得比普通人多瞧出來好些個門道,他們連跟在后面撿便宜的機會都沒有,人家害怕他們偷師。
別說是眼下這年頭了,大家都缺吃少穿的,條件都不咋好。
即便再過幾十年,老師傅修某些特殊機器的時候,也會拿大塊布直接遮擋住。
交情是交情,生意是生意,這些都不算啥,可安身立命的手藝,誰也不會輕易教給旁人。
再往前數,為了守住某些手藝,全家綁一塊玩消消樂的多了去了,實屬不易。
反倒是這回擱龍口屯子打的這頭熊瞎子,不少賣錢。
有一枚銅膽打底,攏共賣了一千三百六十七塊,外加龍口屯子大隊給的一百斤苞米面,爺仨也算是摟著了。
慣例留了些熊肉自己吃,先打發走龍口屯子的車把式,爺仨順道給王留根和李秀秀都送了點熊肉,這才騎著自行車回了靠山屯。
剛到家還沒喘口氣呢,周紅婷就哭唧唧的來找林彩英求安慰。
靠山屯知青點所有參加高考的人,全軍覆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