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寧受不住他總這般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樣,該說不說,她還挺吃他這一套的。
轉瞬間,燕寧便從他的懷里撤了出來,就在司空硯初剛想開口詢問時,被子忽然被掀開來,他只覺身下霎時一涼,就見燕寧此刻正跪在他的面前,那艷麗的容顏上滿是躍躍欲試的神采。
“既然阿琰那么難過,我有個法子,可以讓你開心。”燕寧笑著看向他驚詫的模樣,隨即便一把捧住了“小神君”。
司空硯初的眼眸顏色漸漸轉為暗色,他的聲音隨著燕寧的動作而變得沙啞,“阿寧嗯嗯可以了,換我來吧。”
燕寧阻止司空硯初伸過來的手,搖了搖頭,“這才哪兒到哪兒啊,后面的才是重頭戲,上次我想試試,卻被你給打斷了,今夜,說什么我也要試試。”
言罷,她也不顧司空硯初反應有多大,便張口吞下了。
須臾間,司空硯初雙眉緊蹙,咬緊薄唇,俊美的臉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水,神情似是愉悅似是痛苦。
“阿寧,阿寧,阿寧。”
他只能靠喊著燕寧的名字來緩解體內反復翻騰的火焰,而他的腦海里卻一遍遍閃現燕寧與他在一塊兒時的各種姿態,再低頭看向令他不上不下的始作俑者居然還分心偷看他的神情。
僅僅只是那么一瞬間,一切便都結束了。
司空硯初大口大口地喘著氣,聽到燕寧如銀鈴般的笑聲在耳畔響起,他耳根通紅,有些沒好氣道:“你在笑我!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燕寧捂唇笑道,緊接著,她緩緩趴到他身上,在他紅潤的嘴唇上親了一口后,“我是在高興自己
抽出痛苦神君他也會疼,可他總是會把……
燕寧陪著司空硯初躺下,這一夜,二人并未再做什么,只是就那么相互依偎,直到天明。
天微微亮,燕寧醒來時,見司空硯初睡得很沉,氣色也好了不少,便悄悄下床,以免打擾到他。
就在她剛推開門時,竟見到了伽摩。
他站在門外,墨色的衣裳里沾染了些霧氣,而眉眼間又帶著一絲沉郁,面色冷然,落在燕寧的目光里更是夾雜了隱藏的寒意。
燕寧微微挑眉,自是看懂了他的表情,這位一直跟隨在司空硯初身邊的伽摩仙君并不喜歡她。
“鬼王,可以移步談一談嗎?”伽摩淡淡問道。
燕寧點了下頭,便將房門輕輕關上,跟著伽摩去了別處安靜的角落。
伽摩站定后,一雙漆黑的眼眸里此刻幽深如潭水,他深吸了一口氣后,開門見山道:“神君他一直都過得很苦,他活了那么多年,幾乎沒得到過多少愛,可偏偏遇到你之后,他將自己能給的所有的愛意都傾注在你身上,哪怕你傷他再深,他卻總是不管不顧,明明自己已經遍體鱗傷。”
“情愛之事,我不懂,我只知道我很心疼他。”
“我曾勸說過,阻攔過,也沒辦法阻止他靠近你。”
“事已至此,我只想求你一件事,你,能不能別總是讓他那么難過。”
他也不管燕寧如何想,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,手心里全是緊緊捏出的汗水。
面對鬼王,他自是會緊張,會恐懼,但他更不忍看著神君總是這般被作踐。
“神君他也會疼,可他總是會把自己的疼藏起來,哪怕傷口反復腐爛,他也會緊緊捂住,他就是這樣一個人。”
燕寧安靜地聽著伽摩的話,一句都未打斷他,直到看到伽摩微微喘著氣停了下來,她才開口道:“你說他幾乎沒得到過多少愛,是什么意思?”
她微微垂眸,腦海里想起了司空硯初說的一些話。
“我有父母,卻還不如無父無母的孤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