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還讓我說什么?”燕寧將頭偏到一邊,懶得看他。
見她難得這般如小女孩一般置氣,司空硯初樂得不行,輕聲逗她:“好啊,那我這就出來。”
言罷,他倒是真的出來了,饒有興致地看著她。
燕寧卻又不高興了,忍著不上不下的滋味,埋怨道:“哪有你這樣的?不做到頭,中途出來,是故意讓我更難受嗎?”
“阿寧,那你倒是想讓我如何?”司空硯初悶聲笑道。
“你說呢?”燕寧沒好氣地道。
“那方才你是舒服,還是難受?”司空硯初雙手撐在床頭,眼神幽深道。
燕寧眼角微瞇,心下暗忖,敢情在這兒威脅她。
她輕輕地打了個哈欠,眼含春意道:“也罷,今夜便到此吧。”
下一刻,司空硯初便見她直接閉眼,當真是要睡過去的架勢,頓時泄了氣,頗有幾分委屈,他當真讓她如此難受嗎?
聽到司空硯初的一聲嘆息,燕寧實在裝睡裝不下去了,雙目睜開,噗嗤笑出聲。
“你又耍我?”司空硯初無奈看她。
燕寧微微仰頭,附在他耳畔輕聲細語道:“其實也還好,但就最后一次了。”
聞言,他倏爾眸光發亮,重新抱住燕寧,將她側了個身,眷戀地親吻著她潔白的耳朵道:“那就最后一次。”
這夜很長,直至曙光破曉,燕寧才知所謂“最后一次”都是謊言,即便是冷傲的神君也會在這上面說謊話。
她唯一感到疑惑的點是:她何時這般體力不濟了,竟比不過這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精力,看來今后還得勤加修煉,絕不能在此事上輸他。
*
過了晌午,燕寧才逐漸從昏睡中醒來,好在惡鬼的身體不懼痛,她倒不覺得有什么不適,最后一次結束之后,司空硯初甚至還悄悄給她輸了些自己的神力。
她躺在司空硯初的臂彎里,微微側頭看他,他的眼簾緊閉,長而密的睫毛如同羽扇般覆蓋,一動也不動,可見睡得很沉。
靜謐的空間里,只有他們二人相依相伴,這種感覺讓她心中涌起一種久違的熟悉感,好像很多年前也有過,但偏偏這是兩個人。
她輕輕搖了搖頭,司空硯初長得豐神俊朗,那人卻是平凡相貌,就連聲音也是天差地別,怎么會一樣,不過是錯覺罷了。
燕寧不忍心喊醒他,昨夜累的又豈是只有自己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