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見到副將余山,陸嘉云便靠著母親給的玉佩和他相認,他得知表姐不幸的消息后,傷心欲絕,倆人抱作一團痛哭一番。
在這之后,陸嘉云便在余山的安排下在軍營住下。
那年,他年僅七歲,在軍營的生活再怎么苦,于他而言,都比不上在陸府過得苦,余山對他視如己出,教他讀書習武,而陸嘉云很快就在兵法和武藝上展露了天賦,沒過多久又得到了威震大將軍的青睞,并揚言要親自傳授其武藝。
而隨著年紀的增長,陸嘉云漸漸感受不到另一個自己會再出現,他就好像消失了一般,從來都沒有出現過。
陸嘉云為此感到慶幸,畢竟他無法控制那個殘暴的自己,那個他做事毫無章法,毫無道德底線可言。
十七歲那年,陸嘉云秘密前往大夏收集情報,然而在和探子對接時遭到了追殺,他雖奮力反抗,但架不住人多,一波又一波的人馬打得他精疲力盡,一個不慎,便被后背之人偷襲,肩膀和后背都受了傷,就在他體力快要支撐不住時,體內頓時力量翻滾上涌。
“好久不見,要我幫幫你嗎?”
這聲音是從他心底發出來的,陸嘉云內心一怔,隨即咬牙道:“不需要!”
“不,你需要,就你這般打下去,可是要命喪此處的,換我上,你也好省些力氣。”
陸嘉云終是抵不過他。
瞬息之間,他仿佛脫胎換骨,目光如炬,動作迅捷無比,轉瞬之間,便將所有敵人斬于劍下。然而,經過這一番激戰,陸嘉云疲憊至極,頹然倒地,那一刻,原本的他恢復了對身體的掌控。
正當他疲憊至極,眼皮子快要合上之際,一位身著潔白衣裙的小姑娘向他疾步奔來。
他沒看清她的容顏,只知道她看起來很干凈純潔,像兒時母親種的百合花一樣,那也是他最喜歡的花。
陸嘉云清醒過來的時候,發現自己被閉眼前見到的小姑娘給帶走了,小姑娘將自己帶回了她住的別院,而自己身上的傷也已經被包扎妥當。
“我見你傷得有些重,便擅自做主將你帶了回來,你放心,此處極為隱蔽,你就在此安心住下養傷。”小姑娘面上笑容清淺,雖看著年幼,但舉止得體,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。
靠坐在榻上的陸嘉云認真地打量了小姑娘的模樣,她皮膚白皙如玉,五官雖不驚艷,但勝在秀氣耐看,一股子出塵的氣質倒是難以掩蓋。
果然很像他喜歡的百合花。
陸嘉云唇角微勾,輕聲道:“多謝姑娘救了在下,還留在下在此處養傷,敢問姑娘芳名?來日也好報恩。
有緣無分那聲音仿佛惡魔般在他耳邊低……
“我不圖你的感激,自幼父親便教誨我,行善不必圖回報。”小姑娘彎眸一笑,隨即神情認真道:“沈念辭,記住了,我的名字。”
她的笑容甚是好看,是陸嘉云見過笑得最為璀璨的女子,他不禁心跳快了一下,默默地在心中低語“念辭”二字。
“我已經說了我的名字,你還沒告訴我,你叫什么呢?又是為什么會被那么多人追殺?”沈念辭睜大雙眸,滿眼好奇道。
“我叫余莫。”陸嘉云常年來養成的警惕心讓他不敢告訴旁人真名,哪怕他對她產生了一絲好感。
“至于為何會被”他還沒說下去,就被沈念辭迅速地給打斷了:“若是為難,不必言明,也怪我失言,就不該問你這些。”
她不再追問,陸嘉云也無需再編造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