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徒謹不敢輕舉妄動,但最終沒能擰過常楓抓起他的胳膊舉起號牌,
常楓道:“九百萬兩!”
前頭大伙兒都想相互試探對方手中的銀錢,加價都不會超過十萬兩,常楓一下加了四百五十五萬,引眾人紛紛側(cè)目。
司徒謹聽到價格,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
瞅向裴一雪:“東家……”
裴一雪瞥了眼常楓,安撫司徒謹:“無妨。”
經(jīng)過常楓攪和,一口氣加了四百五十五萬,場中原先還在競價的人許久沒再出聲,顯然一日之內(nèi)籌集九百萬兩已是他們的極限。
“這逞能過了頭吧!”陳家的人幸災(zāi)樂禍:“要沒人繼續(xù)加價,你們拿不出九百萬兩來,甭想走出九鼎堂。”
“既沒人再加價。”常楓站起身,視線輕蔑掃過陳家人,“地契拿來,我們付賬走人。”
陳家人臉上的笑凝固,拍賣師聞言也反應(yīng)過來:“九百萬兩一次——”
“九百二十萬兩!”此時另一名競拍者高聲叫價,眼底滿是志在必得。
“夢澤省季家也來了。”人群中小聲傳來議論。
叫價九百二十萬兩白銀的,來自隔壁夢澤省的商業(yè)巨頭季家,夢澤省內(nèi)擁有廣袤的鹽湖,而這鹽湖由朝廷批給了季家負責(zé),大慶國大半民生所用的鹽都由夢澤省季家輸送。
能隨手拿出九百二十萬兩,不足為奇。
“唉,若我早些得知七俠崖會在今日拿出拍賣,九百萬我也是能湊出來的。”
“得了吧,季家既然來了,早些放出消息,七俠崖最終也只會被季家收入囊中。”
“說來也奇怪。”一男人思索,“也不知官府如何想的,早些放出消息給我們時間籌集,不更加能把七俠崖的價打上去?怎地要弄得如此匆忙?”
“何時告知何時拍,不就上頭的人一句話的事,他們愛咋想咋想,能拿出拍賣都算他們良心不錯。”
“九百三十萬兩!”又一個聲音響起,是廖秋白等人。
裴一雪不由再次看過去,九百三十萬兩只怕要把裴家藥堂全賣了才有的湊,但廖秋白絕不會為了七俠崖賣掉裴家藥堂,如此便只能從別處得來的錢財。
具體有多少,尚不可知。
陳家大笑,挑釁:“區(qū)區(qū)五百四十五萬,有本事繼續(xù)喊吶!”
常楓欲去拿號牌,這次司徒謹反應(yīng)極快,將號牌護在懷里。
“給我。”常楓道,“本少今日定讓這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瞧瞧,什么叫‘區(qū)區(qū)五百四十五萬’,賬本少付,東西你們拿!”
司徒謹抱著號牌往裴一雪這邊靠,裴一雪抬手從司徒謹懷中奪過牌子,在一眾目光中,舉起喊價道:“九百五十萬兩!”
“才加了區(qū)區(qū)二十萬。”話雖如此,可常楓嘴角不禁愉悅上翹,畢竟這么久以來,還是裴一雪頭一次沒和他作對,如了他的意。
“本少什么都缺,唯獨不曾缺過錢,盡管加價,本少負擔(dān)得起。”
裴一雪拿著號牌,掃過與他競價的最后兩位。對方此刻也在打量著他,滿臉探究,估計手中準備的銀錢已塊見了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