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見所有指控皆被化解,晉王索性孤注一擲:“父皇!是非曲直,驗過齊王與謝玉書的孕志,頃刻便真相大白!”
“四皇兄為何要如此咄咄逼人,竟想我當眾寬衣驗身,遭此屈辱。”齊王痛心疾首。
“不過叫你脫件衣服,你若無問心無愧,又豈會怕?”
齊王眼底閃過一絲寒光,“若驗后并非如皇兄所言,又當如何?”
晉王:“絕無可能!”
“夠了。”皇帝一聲厲喝,打斷了爭執。
“父皇!”晉王撲通跪倒,“兒臣愿以性命作保!若謝玉書孕志未綻,齊王孕志未消,便是兒臣誣告!甘愿以死謝罪!”
“老四!!”皇帝勃然大怒,一掌重重拍在御案之上,震得硯臺亂跳。
“父皇!!”晉王聲嘶力竭,眼中布滿血絲。
“來人!”皇帝怒火中燒,聲如雷霆,“將晉王押回王府,禁足三月!讓他好生閉門思過!”
“父……皇……”無盡的恨意與不甘如同毒藤瞬間纏緊了晉王的心臟。
眼線密報,齊王孕志分明已消,謝玉書孕志確然已綻!欺君鐵證就在眼前!
可他的好父皇卻為了偏袒齊王,反倒將他關了起來。
燕王、秦王、魏王便算了,趙景琰一個雙兒,憑什么?!
就因為齊王有個會勾引人的狐媚子母妃嗎?
他不甘心,他好不甘心。
春至回暖,
天際夕陽如熔金般燦爛,映照得京城一片金黃。然而,這生機勃發的表象下,
卻悄然籠罩著一股陰霾。
黎明藥堂內,
一名候診的病患,
忽然之間栽倒在地,引得店內一陣騷動。
“莫非又是何種疫病?”不知是誰慌忙中喊了一句,人群瞬間如潮水般退去,遠遠望著那昏倒在地的人,不敢靠近分毫。
“莫慌莫慌,大家切莫驚慌。”坐診的郎中迅速反應,以絹布蒙住口鼻,小心翼翼地探向昏倒者的脈搏。
片刻之后,
他眉頭緊鎖,
指揮著伙計將人抬進后廂,又安撫好百姓的情緒,匆匆上樓。
“東家,又發現一起病例,癥狀與以往大相徑庭。”坐診郎中擰著眉,一臉擔憂,
“短短一月,前前后后已經是第六次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