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,”不知是哪里在下雨,風里有一股淡淡的苦澀的氣味,“沒有?!睏钴話斓綦娫?。
沒有。
沒有人覺得柳橙和從前不一樣。
“這一家人挺好的?!鄙磉厒鱽韹寢尩穆曇簟?/p>
楊茉點點頭。
“那個柳誠不像是病人,真是昏迷了一年多才醒來的人?”
“是啊?!?/p>
“柳誠的媽媽說,柳誠現在恢復的和從前一樣了?!?/p>
大家都覺得一樣了。柳誠還是那個生病前的柳誠。
可是那個約她去看戲,舉手投足那樣僵硬的柳誠,懷抱溫暖的柳誠,深夜里為了給她關窗打車來醫院的柳誠。
風吹到她身上讓她覺得有些冷。楊茉打了個寒戰。
抬起頭是滿是星辰的天空。
柳誠變了,不光是將她忘記了,不在是她遇到的那個人。
只是一瞬間,她身邊就少了個人。
為什么所有人都沒有發覺。
少了個人,他們為什么不驚慌。為什么他們還能像從前一樣生活,為什么他們還能這樣自然地微笑。
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。
明明,明明少了個人。
他們卻不難過。
她想要問,面前卻是一張張笑臉。
都在笑她。
是她在做夢,還是大家跟她開了個玩笑。
為什么她覺得心里酸酸的。腳步那么沉重,面前的路那么黑,那么顛簸。
柳誠,你去了哪里,又或者是。
你在哪里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