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和點頭,硝不似薔薇硝那么難得,可是大小姐要用硝來做什么。
秋桐退下去養病,楊茉靠在床邊看醫書,祖母、父親、母親留給她的就是這些了。書頁上的字映入她眼簾,從此之后她要做個睚眥必報的人,這個世界就是如此,只有強者才能生存。
……
中通二十七年夏,楊茉蘭服喪滿二十八個月,楊家遠枝長者占卜為大吉,楊茉蘭才脫去了孝服走出屋門。這是楊茉來到這個世界下藥
屋子里氣氛一變,姜婆子臉色一變忙起身告饒,“小姐饒了老身,老身原本也是不想說的,”說著伸出手來摑臉,“好的不說,偏說這些招人嫌的。”
姜婆子垂頭喪氣不知道說什么才好。
話已經說到這里,不用再藏著掖著,楊茉坐下來看向秋桐,“讓姜師傅將話說完。”
姜婆子如蒙大赦般停下手里的動作,謙卑地躬身道:“大太太慈悲,從前老身家中有難都是大太太幫襯,老身家中哪個沒吃過楊家的恩惠,老身聽說這些特意買了紙錢去府外燒了,倒真是見到了從前府上的家人,也是去吊唁的。”
楊家的家人分發投靠的,出京還鄉的,只有她身邊留了些人一起帶進了常家,半夜去燒紙錢的又是誰?
楊茉道:“你說的家人是哪個?”
姜婆子不敢隱瞞,“是跟著陸姨娘的,陸姨娘如今是無處可去,就將身邊的家人遣了干凈,家人都說,陸姨娘也撐不了幾日就要跟著老爺、太太去了。”
楊茉心中驚訝,厲眼看向姜婆子,“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是真是假我早晚會知曉。”
楊大小姐從來就像軟軟的面團,什么時候這樣聲色俱厲過,姜婆子也有些慌張,“這我可不敢胡說,家人還在說,陸姨娘早已經不是楊家人,就算殉了又能怎么樣,”邊說邊悄悄去看楊茉,“可誰也勸不動姨奶奶。”
姜婆子說完話就停下來微低著頭,仿佛怕被人看透似的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