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小七這天可是悠哉游哉,在批發(fā)部里翹著個二郎腿,嘴里哼哼著:“格郎的個妹兒喲,好看吔喲!紅撲撲的小臉蛋呀,看得哥哥心神那個晃喲、、、、、、”蘇小七還哼著不著調的小曲,就看見門外來了一群小朋友,嘰嘰喳喳的笑鬧著,在衛(wèi)晴兒和李青芽的帶領下,浩浩蕩蕩的向批發(fā)部里走來,幾個只有八九歲的孩子七嘴八舌的說道:“晴兒姐姐、青芽姐姐,今天周六了,我們都早早的來了,小七哥哥今天會給我們講故事吧!我們可是等了一個星期呢!”
“青芽姐姐,上回小七哥哥說的那個小時侯一群孤兒小朋友被帶到森林里,然后訓練他們各種殺人手法的故事太好聽了,今天小七哥哥還會不會接著說呢?”
“晴兒姐姐,我爸說小七哥哥就會吹牛,說的故事都是騙小孩子的,是嗎?”
“還有小七哥哥說的,那些孤兒小朋友每天都會被逼在開水里用兩根手指去夾肥皂,訓練他們的手速,是不是真的呀!這么殘忍,那些孤兒小朋友才五、六歲,比我們還小呢?開水那么燙,肥皂又那么滑,怎么夾得起來嘛?”
“每天,那些小朋友都會為了只有十個人的飯菜,自相殘殺,好嚇人哪,才和我們差不多大,就要為了吃飽飯而拼個你死我活,但是,但是我們愛聽,從來沒有人跟我們說過這些。”
李青芽一臉正色的說道:“小七哥哥怎么會騙人呢?他說的故事都是真的。”衛(wèi)晴兒則是在一旁對著那群孩子小聲說道:“就是聽個樂呵而已,這些故事都是我們以前從來沒有聽過的,你們可別當真,哪有那么殘忍的人和地方,故事而已。”
李青芽不樂意了,嘟著小嘴反駁道:“晴兒姐姐,這些都是小七哥哥的成長故事,是真的,不可以懷疑小七哥哥的。”衛(wèi)晴兒知道自已拗不過李青芽,而且,她才有七歲的智商,不得讓著她一些嗎?只好打著哈哈說道:“是真的,是真的,行了吧!走吧,看看蘇小七今天又給我們說些什么故事。”衛(wèi)晴兒雖然只比李青芽大四個月,但是在李家已經住了四年了,從高一的時侯,她就離開了蘇州的父母,獨自一人到明珠來求學,前兩年都是在糧油批發(fā)部里幫著方瑤干些活,減輕父母撫養(yǎng)自已的壓力,現在終于考上了明珠通濟大學,申請了助學貸款,說是申請,其實是蘇小七替自已辦的,這兩年,蘇小七沒少接濟她,生活方面,衛(wèi)晴兒一直過得很殷實,自從上大學,就沒有打過工,也沒有問家里拿過錢,對于蘇小七,衛(wèi)晴兒其實是很感激的,雖然她從來不相信蘇小七的口花花。
蘇小七看著李青芽和衛(wèi)晴兒帶來的這群孩子,大的十一、二歲,小的只有七、八歲,都是這條街里的街坊,站起身來,呵呵笑道:“喲,都來了呀!坐吧,坐吧!今天呀!給你們講一個英雄的故事。”李青芽樂呵呵的先跑上前來,挽著蘇小七的胳膊,絕美的臉上蕩漾著純真的笑容,嬌聲說道:“小七哥哥,這個英雄的故事,好不好聽呀!”
蘇小七心神就是一蕩,這妞兒那對大白兔可不是蓋的,緊緊貼著自已的手肘,那柔軟和迷人的處子l香是個男人都架不住,他也習慣了李青芽的親昵,這妮子總是這樣黏著他,只要和他在一起,不是摟著他,就往他懷里鉆,像個長不大的孩子,額!好吧!她確實是個孩子,蘇小七向來都是這樣告訴自已的。
衛(wèi)晴兒則是輕車熟路的在批發(fā)部里找來了兩摞小塑料櫈,讓孩子們圍著蘇小七一圈坐下,然后,自已也占了個靠前的位置,安安靜靜的坐了下來,準備聽蘇小七講故事,蘇小七先是將李青芽按在了自已的懶人椅上,清了清嗓子,這才說道:“接下來呢!我們來說個祖國大西北,英雄的邊防戰(zhàn)士的故事、、、、、、”
話說,祖國大西北的邊境線上,有個非常苦寒的邊境哨所,叫羊不跳哨所,為什么叫這么個奇怪的名字呢?主要是因為這個哨所在高海拔的陡峭山上,離國境線只有九百多米,山勢陡峭險峻,連山羊在上面走的時侯,都不敢跳動,以免從山上滑落,由此可想象它的險,而且常年積雪,夏天哨所周邊都是一片雪原,就是這么個鳥不拉屎的地方,卻是生活著以苦為樂的十二名邊防戰(zhàn)士,班長李大麥、班副杜浩、戰(zhàn)士王大力、陳多金、魯運哥、高柏榮、皮大勇、周天生、尤俊、解元公、還有兩名剛從新兵連送來的刺頭兵童進和馮大偉。
剛聽到這里,李青芽就皺著眉頭問道:“小七哥哥,這個班長怎么和哥哥的名字一樣,叫李大麥呀?”蘇小七深遂的看了看李青芽,輕聲說道:“也許---是通名通姓吧!”
李青芽點了點頭,純真的說道:“好巧喲!哥哥叫李大麥,也是邊防戰(zhàn)士吔!”這時,聽得出神的兩個半大孩子急忙用食指壓著嘴唇,噓噓的示意李青芽噤聲,李青芽急忙用小手捂住嘴,歉意的對著一群孩子笑了笑。
蘇小七又繼續(xù)著剛才的故事,這天,因為前一晚新兵童進在觀察所值勤時,遇上了一群餓瘋了的高原狼,缺乏經驗,鳴槍示警后,與狼群展開了搏斗,邊防戰(zhàn)士值勤,槍里只壓了八發(fā)子彈,前三發(fā)還是空包彈,起示警作用,后五發(fā)才是實彈,觀察所值勤安排的是雙崗,可是狼群出現時,另一名老兵解元公正在找地方解決鬧肚問題,等聽到槍聲,急忙胡亂的提起褲子就跑,貌似,忘了擦屁股,跑到觀察哨時,看見新兵童進正在與七、八只高原狼搏命,槍都沒有機會開,這些年,由于國人的大肆獵殺,高原狼已經很少了,但是在大西北的苦寒山地里,還會偶爾遇上,這群狼,群l也不大,要不是餓得急了,根本不會攻擊人類,解元公是個老兵,急忙跑進觀察哨拿了臉盆和一根鐵棒,一邊敲打,一邊向童進靠攏,狼群聽見鐵器敲打的聲音,先是散了開來,解了一下童進的危急,童進一看狼群有所松懈,急忙端起槍瞄準頭狼,“噠噠”的兩聲槍響,可是他忘了,槍里的前三發(fā)是空包彈,剛才危急時他開過一槍,現在又連開了兩槍,槍聲在空曠的山谷里傳得很遠,看著槍口冒出來長長的火舌,頭狼卻是絲毫未傷,新兵童進當時就愣在了原地,暗想:“我這槍法有那么臭嗎?就幾米的距離,這都打不中。”
老兵解元公嚇了一跳,急忙大叫道:“滾你丫的個新兵蛋子,快上軍刺,你丫看電影呢?槍口冒火,是因為打的是空包彈,實彈槍口是沒有火光的,不然就會暴露自已的位置,等著吃槍子,還不快上刺刀。”老兵一邊喊著,一邊向童進猛沖了過來,順帶著打開了腰上別著的強光電筒,一股強光射在了童進的身上,狼群陡然看見強光,驚得退開了幾步,童進也急忙拔出軍刺,上在了國產95式自動步槍的前端,95式突擊自動步槍采用的是無托設計,槍身較短,現代戰(zhàn)爭中,大多數步槍雖然都保留了刺刀座,但是刺刀的使用卻是很少了,新兵連也保留了突刺的訓練,不過重點和力度卻有所下降,試想,現代戰(zhàn)爭還有幾個拼刺刀的機會,一般士兵訓練的主要是射擊,現在可不是二戰(zhàn)時期,彈藥缺乏,士兵一個基數單兵彈藥,都是150發(fā),戰(zhàn)術背心上四個彈匣,槍上一個彈匣,如果再算上配槍三個彈匣45發(fā),都195發(fā)了,戰(zhàn)時還有補充,有些單兵只要背得動,還在戰(zhàn)術背包里背上彈匣和散彈,只是,哨兵在不通的崗位,所壓的子彈都不多,這屬于軍事機密,一般人是不會知道的。
老兵解元公跑到童進身邊,迅速扔掉手里的臉盆,上上了軍刺,和童進背靠背的和狼群對峙,關心的問了一句:“受傷了沒有?”童進哪里遇到過這種情況,直咽口水,說道:“解老兵,抓破了棉衣的幾處,但是好像沒有受傷。”解元公喘了口氣,說道:“別怕,班長和班副肯定聽到槍聲了,很快就會趕過來的,你跟著我學,這些狼被人打怕了,一般不會攻擊人的,怕是餓了幾個月了,看見沒有它們都很瘦嗎?打開你的電筒,這些狼餓得久了,可能會有腦炎一類的疾病,會怕光,現在我們沒有火,只能賭一賭,這畜牲不是晝伏夜出的動物,一般不怕光,但是,有病就會怕,跟著我,大聲吼。”說完,解元公對著幾匹在身邊游走,尋找攻擊機會的狼群大聲吼叫,童進也急忙跟著學,加上兩人不停用手電晃動,到是一時唬得那幾匹狼不敢靠近,支持了三、四分鐘,忽然聽見一陣鐵器敲打的聲音從遠處傳來,解元公看見遠處強光電筒四下晃動,興奮的叫道:“好了,班長他們來了,不用怕了,只是你小子開了三槍,怕是報告要寫死你了。”
狼群聽到遠處有不少人大聲叫喊,又有光和鐵器敲打的聲音,絕望的一陣嚎叫,在頭狼的帶領下,立即四散奔逃,童進原來還一直繃著,一看狼群嚇跑了,雙腿一陣發(fā)軟,哧溜一聲,坐在了地上,剛才和狼群硬拚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,不多時,班長李大麥、班副杜浩帶著全班戰(zhàn)士都趕了過來,一見坐在地上的童進,李大麥呵呵笑道:“可以呀!你個新兵蛋子,看這架式,是遇上狼了吧!還沒慫,不錯不錯,只是,誰他娘讓你開槍了,你知不知道,邊境哨所,開槍意味著什么?要不是只聽見三聲空包彈,老子還以為有敵人來了呢?”
解元公一邊咧著嘴拉起坐在地上的童進,一邊陪笑道:“嘿嘿!班座大人,他不是個新兵蛋子么,看見有狼,嚇壞了,開,開個兩槍也是正常的嘛?人之常情,人之常情。”李大麥黑著臉,走到童進面前,問了句:“受傷了嗎?”童進立即一挺腰板,敬了個軍禮,大聲答道:“報告班長,沒,沒有受傷。”李大麥忽然抽了抽鼻子,又問道:“什么味?這么臭?誰拉屎了?”
老兵解元公一聽,暗道:“壞了,壞了。”而童進則是一臉尷尬的看著老兵,沒敢說話,氣得老兵大罵道:“看什么看?這不是為了救你,老子,老子連屁股都來不及擦嗎?”蘇小七說到這里,一邊讓著動作,一邊惟妙惟肖的讓著幾個人物生動的表演,惹得李青芽格格的笑個不停,在場的小朋友們也是配合的哈哈大笑,蘇小七講故事,不僅是故事好,而且他一個人扮演著故事里所有的角色,說話的語氣,表情生動得就像發(fā)生在自已身上一樣,難怪兩年來,李青芽、衛(wèi)晴兒和這群小朋友們一直是他的鐵桿粉絲。
等小朋友們笑了一陣,蘇小七又繼續(xù)著表演,李大麥揚手就給了解元公后腦一記蓋帽兒,氣憤的說道:“他奶奶的,你個六年的老志愿兵,上崗的時侯不解決清楚,跑哨卡來拉屎,你還有理了。你老爹老媽給你取名解元公,那可是古代郡試、州試的第一名,你老到好,拉屎不擦屁股,對得起你這響當當的名字么?”解元公諂媚的陪著笑臉,辨解著說道:“班座大人,這不是事出有因么?咱今晚吃的都是半個月前連隊送來的菜了,不拉稀才怪,再說了,聽見槍聲,我能擦屁股么?當然是一馬當先的沖到最前面了,我老解可不是個拉稀擺帶的主兒,至于名字么?那有班座大人的響亮,您看,大麥大麥,記地的大豐收,多響亮。”
李青芽聽得這里,又忍不住“咦”了一聲,說道:“小七哥哥,我家哥哥的名字就是因為爹媽豐收了大麥,剛好生哥哥,所以叫大麥,生姐姐時,是小米豐收的時侯,生我的時侯,正是綠豆芽最旺的時侯,哥哥叫大麥,姐姐叫小米,我叫青芽喲!”李青芽的感慨立即引來了幾個小朋友的不記:“青芽姐姐,你不要打岔好不好?”
“哎呀!小七哥哥正說得好好的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