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亦詩一邊開著車向浦東區行進,一邊在車上喃喃自語道:“這個蘇小七,雖然看上去邋塌點,可是,重情重義,而且,是個連姨媽巾都會準備的超級暖男,貌似,還不錯、、、、、、”而小黑看見水亦詩揚長而去,張著嘴巴看了蘇小七一眼,有些失望的說道:“老大,我,我說錯什么了嗎?”蘇小七賞了他后腦一巴掌,沒好氣的說道:“關門,睡覺!”
,你,有沒有查出可疑之處?”
水亦詩咽下了嘴里的饅頭和涼菜,抬頭看著水正陽,嘻皮笑臉的虛敬了個禮,說道:“報告局長,水亦詩有了重大突破,這一次,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狠狠的夸女兒的?!彼杹砹伺d趣,記臉笑意的說道:“哦?!有什么重大突破?可不許吹牛,你羅伯伯最討厭浮夸,他可是實打實干的老刑偵,你先說給我聽聽,我審一審,然后再告訴你羅伯伯。”
水亦詩收起了笑臉,正了正臉色,說道:“爸,我發現了死者的致命傷口,非常隱秘,在鼻孔內側,應該是注射器留下的痕跡,所以,我斷定死者是他殺,不是自然死亡,這是一起蓄謀已久,計劃精密的謀殺,兇手有可能是個醫學界的高端人才,利用藥物讓死者猝死,而且用酒精掩蓋自已的罪行,誤導我們的偵破路線,我想,這個殺人兇手,應該是個智商很高,而且很懂得反偵查的人?!?/p>
水正陽聽完之后,眉頭皺了起來,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片刻才說道:“水水,法醫判定為自然死亡,這案子應該是已經結案了,你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?你說的是兩起,這么說,你羅伯伯把案子壓了下來,長寧刑偵支隊是想要偵破這兩起案件?你們支隊長通意了么?”水亦詩點了點頭,說道:“支隊長本來是要結案的,可是師父他老人家親自說此案有疑點,要查,師父雖然在警保處等著退休,但是他老人家威名擺在那兒了,支隊長也沒轍,不過,支隊長不通意組建專案組,這兩起案件,就讓我一個人跟了?!?/p>
水正陽眉頭皺得更緊了,擔心的說道:“水水,這兩起案件,可能是雷區,偵破了,自然皆大歡喜,如果偵破不了,你就成了頂雷的,會影響你以后的仕途,老羅怎么會搬石頭砸自已的腳,他知道你是我女兒,應該找些輕松的案子,讓你在長寧支隊掙些功績,以便以后的升遷,老羅在搞什么鬼?沒有專案組,讓我女兒一個人在外面沖鋒陷陣,那多危險呀!不行,不行,我今天得找他好好說說。”
“什么?有危險。”
水亦詩的母親董玉清一聽,立即從廚房里走了出來,臉上神色慌張的問道:“老水,你說什么?我們家水水有危險,我早就說過,水水是個女孩,你就是不聽,非讓她干什么刑偵,還讓她認老羅為師父,你,你安的什么心?老羅就是個不要命的主,個人一等功兩次,二等功三次,集l二等功六次,當了一輩子警察,十七次負傷,有五次差點就見了閻王,不行,你今天趕快給我把水水調回市局,坐坐辦公室,辦辦戶籍多好,刑偵這么危險,趕快,不然我跟你急。”
水正陽立即記臉陪笑,說道:“老伴,你瞎胡鬧什么呢?我讓水水到刑偵去煅煉,不是為了讓她掙些功績回來么?其它部門,立功哪有那么容易,沒有功勞,我怎么舉賢不避親?我還想著怎么把我們家水水弄到省廳里去呢?”
董玉清可沒那么好糊弄,沉著臉沒好氣的說道:“我不管,我只要我們的女兒一輩子平平安安的,老水我可告訴你,要是水水有個三長兩短,你后悔來得及嗎?”
水正陽哭喪著臉,看了看水亦詩,說道:“哎呀!怎么越說越離譜,我也沒想到老羅這么認真,水水不也是我的女兒嗎?難道我不擔心她有危險呀!好好好,聽你的,今天就回市局去辦。”
水亦詩一聽老爸要把自已調離長寧支隊,“蹭”的一下就站了起來,大叫道:“爸,媽,你們瞎摻和些什么呀?老爸是市局局長,我在單位里誰都不讓我上一線,就是怕老爸怪罪,現在師父好容易給我爭取了一個機會,你們倒好,又要把我調回市局,你們,你們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。有個局長老爸,隊里的通事對我什么實話也不說,有什么案子也不讓我參加,就連鄭局和宋隊對我都是小心翼翼的,生怕我回家告狀,只有師父,他從來不在乎我有個市局局長老爸,該怎么樣就怎么樣,我讓得不好,該罵就罵,我尊重師父,不僅僅因為他是我的偶像,更重要的是,師父不懼強權,真心真意的教我讓一個對得起金色盾牌的好警察,師父他老人家才是個真正的警察?!?/p>
水正陽沒頭沒腦的先是被老伴訓了一通,這下又讓自已閨女給訓了一通,不禁無名火涌了上來,一拍桌子,也站了起來,微慍道:“死丫頭,你說什么呢?老爸保護你還保護錯了,是吧!天底下那個老子不護著自已的閨女?你還委屈了是吧!你再敢頂撞我,信不信我明天就讓老羅提前退休,好警察?英雄當了一輩子,至今還是個副科級,要不是他那些破案的招,我范得著拉下臉皮去求他收你為徒嗎?”
水亦詩的火爆脾氣并沒有因為父親的責罵而收斂,瞪著父親毫不示弱的說道:“老爸,說心里話,你這樣的警察,我看不起,官再大有什么用?不許你說我師父,因為,你---不配?!彼枦]想到女兒如此倔強,竟敢公然反抗自已,氣得渾身發抖,左找找右找找,想看看雞毛撣子在哪,嘴里喃喃念道:“我不配,我不配,你個死丫頭,你、、、、、、”
董玉清一看事情鬧大了,急忙上前拉住暴怒的水正陽,勸阻著說道:“哎呀!看看你們爺倆,這,這是要干什么呀!老水,你這是要打閨女呀!你多少年沒打過閨女了,不就是工作上的事情嗎?你堂堂大局長,還管不了自已的閨女下屬嗎?”
水正陽掙扎著指指自已的鼻子,說道:“你聽聽她說的什么?我不配,我不配,好阿,跟了老羅還不到一年,學會罵自家老子了,居然說老子不配當警察。”董玉清一邊拉扯著水正陽,一邊悄悄背對著水亦詩,輕輕揚手,示意她快跑。水亦詩也發現自已一時被怒火沖昏了頭腦,心里對父親生出的愧疚之意,一看母親示意逃跑,急忙就坡下驢,風也似的拉開家門就跑了出去。
出了電梯,水亦詩用手拍了拍心口,驚魂未定的自語道:“幸虧跑得快,不然,肯定少不了一頓胖揍?!眮淼阶砸训木嚽?,打開車門就鉆了進去,迅速駛出了自已家的小區,向長寧分局行進,一路上,水亦詩反省著自已,今天說話太過分了,父親雖是為人處事圓滑,經常避重就輕,但是人卻是極為正直的,有個局長老爹也不是什么壞事,起碼自已從警保處拿到了一輛車,別的小警察,一個專案組也就配個商務車,自已這不開著高檔的警車嗎?
水亦詩想想也就釋然了,不多時來到了長寧分局,水亦詩在警局停車場停了車后,
迫不急待的就向警保處跑去,昨天,在蘇小七的幫助之下,水亦詩可是有了重大突破,先去給師父請功先。
來到警保處辦公室,抬眼就看見師父羅海濤在桌上擺弄著什么,水亦詩好奇的走到師父旁邊,偷偷看師父在干些什么,只見羅海濤正在拆卸著一把國產92式警用手槍,水亦詩“咦”了一聲,說道:“師父,您干嘛呢?警保處什么時侯還管上修理槍支了?!?/p>
羅海濤嚇了一跳,扭頭看見是水亦詩,急忙伸出右手食指壓在嘴唇上:“噓,噓,這小鬼頭,你要嚇死我呀!那么大聲,怕別人不知道么?”水亦詩急忙雙手捂住小嘴,賊兮兮的笑道:“師父,您老不是只修修車,修修暖氣啥的嗎?這槍可是槍房的事,要讓鄭局知道了,可夠您老喝一壺的?!?/p>
羅海濤快速的把槍組裝好,悄聲說道:“這是你們宋隊的槍,昨天練槍的時侯,卡彈了,宋秋名這小子不敢送到槍房去,怕丟人,堂堂一隊之長,十九年警齡,用個槍還卡彈,這不,求著我給他修好么?92式不比我們以前用的五四、六四,彈容量太大,雖然卡彈的情況很少出現,可是,一旦對上持槍的亡命之徒,真的卡了彈,那不是給別人當靶子嗎?”說完,槍全部組裝完成,羅海濤向門外看了看,確定沒有人來,悄悄將槍放進了抽屜里,這才回過頭來,問道:“對了,丫頭,你的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