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宴哥,發生什么事了嗎?”
阮棠低著頭,不安地摳著裙角,小心詢問著。
甜美的聲音,把沈宴臣的思緒拉了回來。
恰好是在紅燈期間,沈宴臣沒說話,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,輕點著,像是思慮了很久。
就在阮棠松了一口氣,以為沈宴臣不會說什么的時候。
沈宴臣開口了:“你覺得我弟怎么樣?”
阮棠一愣。
這個問題在情理之中,又是意料之外。
沈宴臣和沈尋同父異母,她是知道的,沈尋很早就和她說過。
他們兩人的關系雖算不上親密無間,但起碼在表面上也還是不錯的。
作為沈尋的哥哥,沈宴臣對于自己這個未來弟妹有些關心也是很正常的。
但阮棠敏銳地感覺,沈宴臣這個問題似乎不是表面上的客套。尤其是剛剛經歷過沈尋帶著蘇妍心的事。
阮棠完完整整聽到了全部,沈宴臣肯定也聽見了。
可是她既然已經決定嫁給沈尋,直到她有足夠的資本能脫離沈硯,只能硬著頭皮說好。
“阿尋對我很好。”阮棠斟酌了一會,忍著惡心強笑著。
沈宴臣沒說話。
車里的空氣再次尷尬。
明知道自己的男友和別的女人有不同尋常的關系還愛得要命,可能沈宴臣在心里嫌棄自己的無能和懦弱吧,阮棠暗自嘆息。
“換一個,如果不喜歡就可以換一個。”
下車時,沈宴臣沒頭沒腦地說了這句話
阮棠明白他是什么意思,卻沒辦法。
這不是一筆小數目,起碼要幾百萬。
以阮棠目前的人脈來看,沒有人能借她這么多錢,而且阮棠現在沒有辦法償還。
可是醫院還得接著住,這筆錢就不能斷。
現在唯一可行的方法就是沈尋。
阮棠就干脆利用他了,反正他也是想為他的寶貝蘇妍心鋪路。
相互利用,各懷鬼胎,也就沒什么負罪感了。
至于沈宴臣和他爸媽,阮棠是愧疚的,尤其是沈宴臣,如果他知道了自己這樣利用他的弟弟,不知道會怎么罵。
阮棠沒說話。
就在這個時候,車已經停好在了老宅,沈宴臣遞上了一張黑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