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于此事,南宮扶竹解釋道:“許是發覺我不常去,掌柜為了賺錢,又讓諸小姐進去了唄。”
他每回帶著赤水去書舍,都會提前告知掌柜,好讓其幫他遮掩一二。
三人站在空寂的涼亭中,六目相對。
孟厭喃喃道:“他為何要這么做?”
盧望丘對諸薔的情深義重,她看在眼里。
她實在不敢相信,那樣一個世無其二的男子,其實是一個欺辱女子,還將她畫進不堪春畫,肆意侮辱的小人。
南宮扶竹坐在亭邊,看三人蹙眉深思,滿面心煩意亂。
他熱心圍上去,“我再跟你們說一個秘密,你們別跟旁人說。”
“什么秘密?”
“《懷薔記》其實是盧兄寫的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我為了賺錢幫書齋抄書,看過《懷薔記》原稿,千真萬確就是盧兄的筆跡。”
有幾回,他旁敲側擊夸過盧望丘,說他的話本寫的極好。
誰知,盧望丘面色驚恐,一再懇求他不要說出去,“他爹鐵了心要他讀書科舉,比我爹管的還嚴。我猜他是怕被他爹知道,打他一頓。”
南宮扶竹在一旁偷笑,深覺自己聰明無雙,一眼看出盧望丘心中所想。
孟厭聽出一絲不對勁,“諸薔死后,他不是一病不起嗎?怎有心思和力氣寫話本?”
“他應是裝的,”溫僖不露聲色道:“不過,他為何要裝病?”
崔子玉看向傻笑的南宮扶竹,“盧望丘生病時,你去看過他嗎?”
南宮扶竹不明所以,依言點頭。
“他瞧著像是生病嗎?”
“他說他傷心,面容憔悴,不讓我們進去。”
南宮扶竹每月去看盧望丘一次,他都推說生病,不肯見人。
三人撇開南宮扶竹,找了個角落圍坐一團。
孟厭:“他為何要逼死諸薔啊?”
崔子玉:“覺得諸薔婚前失節,配不上他?”
溫僖:“諸薔不是失身給他了嗎?談何配不配得上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