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宮扶竹:“是。可我就去過幾次。”
他當時怕爹娘發現他常在妓館,便想了個自以為絕妙的好法子。租下青韻書舍一間有密室的書房,對爹娘說在書舍看書,實則帶著赤水在密室中歡好。
后來赤水嫌棄密室沒窗,來了幾回便不來了。
銀子已付,掌柜也不退,他想著也沒花多少銀子便沒管。
孟厭:“那間房的鑰匙呢?”
他們問過青韻書舍的掌柜,那掌柜說若有人租下房間。他便會把此房的一把鑰匙,連同密室唯一的一把鑰匙交予那人,到期收回即可。
“我給他們了。”
“他們是誰?”
“常跟我在書舍吟詩作對的幾個兄長。”
孟厭記起來了,他說的應是那日在亭中的另外三個人。
南宮扶竹將鑰匙丟給幾人后,再未管過。
連他都不知曉,這把鑰匙在誰手上,又是誰還給了掌柜,“到期后,掌柜沒找我討鑰匙。”
書房之事問清,崔子玉拿出那張春畫和書齋掌柜給她的畫像,“這兩張圖,下筆順序和力度幾乎一樣,你又如何解釋?”
南宮扶竹撐起身子查看,“畫像是我畫的,這張春畫卻不是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因我畫的每一幅畫,都會刻意在一些不起眼的細節處寫上赤水扶竹。”
南宮扶竹指著畫像中女子飄起的裙角,“你們看,這里寫了的。”
三人一瞧,畫中女子的裙角邊確實有“赤水扶竹”這四字。
字寫的小,又與裙角處的皺褶連成一片,若非南宮扶竹告知,旁人萬萬看不出來。
崔子玉拉著孟厭和溫僖聚在角落商議,孟厭覺得南宮扶竹說的每件事都能解釋的通,觀他所言也確實不像在說謊。
南宮扶竹躺在地上,見三人又聚在一塊竊竊私語,索性說道:“你們若不信我,可以去問赤水,我自六年前開始,時時與她在一起。”
崔子玉帶著孟厭離開,溫僖留下來看住南宮扶竹。
她們徑直去了浮戲館,赤水一聽她們的來意,撲哧一聲笑出聲,頭上的步搖亂顫,“那傻子連踩死螞蟻都不敢,遑論逼人zisha。再者說,六年前到現在,他都與我在一起。”
孟厭問起城中關于南宮扶竹欺辱女子的傳言,赤水面露疑惑,“不會是他。城中那些小姐受辱的日子,他在浮戲館。”
赤水也覺這事古怪,明明南宮扶竹再三解釋不是他,亦有不少人證為他作證,可為何那些女子依舊篤定是他。
南宮扶竹的嫌疑洗清,她們回去時誠心向他道了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