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見他媽戰斗力有多強悍,天生的宮斗女主,然而贏了又怎樣,她男人死了,所有財產都留給他原配和孩子,她一毛錢沒有。
最后她到要死的時候,身邊也沒個人,連她的養兒子司煊,也沒去看她,可見她活的多凄苦。
當然,伽聿也不差,他和他親媽簡直半斤八兩。
用她媽的話來說,她白瑜聰明了一輩子,怎么有你這么蠢的兒子,被人灰溜溜的趕走,一分錢也沒拿。
她還真說對了,他們兩個要不是親母子呢,她壞伽聿蠢,簡直一脈相承。
她到死還在算計著怎么把伽聿送回沈家,再敲一筆。
伽聿無奈的說,白女士,你都要死了,你還不消停會嗎。
她笑的很明媚,很溫柔,即使患了癌癥,也沒奪走她的美麗,即使在病房里,也有男醫生男病人對她噓寒問暖,她一個眼神就能勾過來一片人。
她溫柔的說出最惡毒的話:
“伽聿,我真嫉妒你命這么好,能被抱到沈家,要是我,沈家早全拿下來了,你真是個廢物。”
伽聿無語了,行,就你最能,可把你能壞了,整個國家給你拿下算了。
她臨死時,臉上化著美麗的妝容,握著伽聿的手,陽光灑在床前茉莉上,顯得靜謐又美好,她張開嘴,柔媚的聲音響起,仿佛在說人生彌留之際最后的囑托。
她說:“伽聿,我祝你這輩子和我一樣,不要幸福。”
說完,她合上眼了。
伽聿想說白瑜,你不要祝我,我已經不幸福了。
即使最后的葬禮,也只有伽聿一個人給她舉行。
伽聿一個人在靈堂里,跪了一整夜,抬起頭,看著白女士的黑白照,這個夜,很靜,很冷,回頭望去,一片漆黑,頓時他就流下了眼淚,抖著手,給白女士燒紙錢,伽聿好像看到了自己的結局。
他笑容格外凄慘,別人在燭光里看到希望,伽聿在紙錢光里,看到了絕望…
見伽聿愣在原地,臉色蒼白,沈司煊推了下,“二少,怎么,近鄉情怯啊。”
伽聿不說話了,白女士的骨灰還在a市,早知道就該帶回來了。他吸了口氣,冷淡說了兩個字:“帶路。”
跟著沈司煊往山上爬去,逐漸深入,伽聿異常敏銳的五感,捕捉到些許異常。
這里仿佛是一個被世人遺忘的神秘角落。
茂密的林木猶如一片洶涌的綠色海洋,肆意地生長著。繁茂的枝葉相互交織,層層疊疊,形成了一片濃密得幾乎不透光的綠蔭,各種不知名的花草如繁星般點綴其中,紅的似火,粉的如霞,白的像雪,絢麗斑斕的過于艷麗。
然而,這片看似寧靜祥和的密林卻彌漫著淡淡的瘴氣。
白色的煙霧飄渺其間,異常數量的昆蟲伏在翠綠的樹葉上,無論是飛禽還是偶爾出現的野獸,自他們身影出現,視線就牢牢鎖定他們。即使隔著很遠的距離,伽聿也能感受到那數道窺伺的目光。
可怕的是,這明明是昆蟲和野獸的海洋,卻沒有一絲聲響。
寂靜,寂靜的詭異。
伽聿打了一個寒戰,瞬間頭皮發麻,硬著頭皮走下去。似乎察覺到身旁人的不適,司煊牽著沈伽聿的手,肌膚相貼間,溫熱的體溫傳來,“別怕,他們不傷人。”
他望向沈伽聿身后,一個眼神過去,那群悄然跟在他們身后的野獸如潮水般靜悄悄的褪去。
爬了一個多小時,抵達山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