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看出伽聿忍得難受,沈司煊指腹劃過嘴角的血漬,塞進伽聿嘴里攪動。
“以前你可不是這樣,抓著我頭砸墻,提著酒瓶砸我,脖子上全是深可見骨的傷痕,不就為了這點血嗎?不喜歡了?”
伽聿拍開那作惡的手指,拔出時還帶著透明銀絲。他皮膚滾燙,頭腦發昏,沒有答話,直接了起來。
是,他現在也渴望的不得了,那也怎樣。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允許以前跪在他身前的玩意兒,現在能肆意玩弄他,為了那口氣,他拿出全部意志,抗拒著身體的本能。
眼眸深了幾分,他看著那張深邃的臉,這賤人。
雙手用力,他直接把司煊推倒在酒桌上,只聽“砰”的一聲悶響,桌面晃蕩。上方的酒瓶也未能幸免,在這強大的沖擊力下,紛紛落地,在地面炸開酒花,玻璃碎片濺落一地。
“不是喜歡喝嘛,讓你喝個盡興?!?/p>
伽聿隨手拿起一個酒瓶,在桌角用力一砸,瓶頸碎開,玻璃濺落。他左手鉗住沈司煊的下巴,右手直接拿起那瓶酒,鋒利的瓶口直接對著沈司煊唇邊倒去。
酒液傾灑,嘴唇破裂,鮮血順著嘴角流下。沈司煊躺在桌上,漆黑的眼眸盯著那雙鳳目,酒液順著唇角流下,感受到疼痛,他微微勾起嘴角。
濃郁的酒香混著草木香鉆入沈伽聿鼻孔,壓抑的神經瘋狂躁動。
忍不了了!
扔開酒瓶,伽聿覆身而下,對著那張血肉模糊的嘴,毫不留情地舔舐起來。香氣彌漫,身體里的血液瞬間沸騰起來,靈魂在震顫。
陰影下,司煊笑容擴大,按住伽聿的后腦勺加深這個吻,同時一只手伸進伽聿的襯衫…
理智要崩壞的前一刻,伽聿攥著司煊的衣領,將他狠狠砸向地面。站在原地,xiong膛上下起伏,他現在極度暴躁,恨不得當場撕碎司煊,吃了他。
這時,包間門被推開,逆著光,走進一個高大的身影。
伽聿瞇著眼睛,才發現這人是顧北辭,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。
注意到里面亂糟糟的場景,顧北辭不悅的皺起眉毛。
此時伽聿身上白色的絲質襯衣,皺皺巴巴,被紅酒澆了個心透,緊緊的貼在皮膚上,幾近透明。顧北辭不由得擔憂的開口:“阿聿,聽說你在這,你沒事吧?!?/p>
看著顧北辭那關心急切的樣子,伽聿就惡心。
媽的,假惺惺。
從小到大,顧北辭就拿這幅純良溫柔的面孔騙他,把他騙到破產,騙到負債兩千萬,騙到伽聿差點進局子里。
哈,他肯定覺得我他媽是個傻白甜,勾勾手指,就把什么都和他說了。
伽聿厭惡的說道:“滾,不需要你操心!”
顧北辭張了張嘴,表情有絲破碎,擺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,“阿聿,你不要這樣對我?!?/p>
再和他說一句,伽聿都恨不得當場baozha。直接繞開人走了出去。
出了大門,身后嘈雜的音樂、沉悶的空氣逐漸遠離,被夜里的涼風一吹,整個人都精神多了,連嘴里那股草木香也消散了些許。
“伽聿,你去哪里?!鄙蛩眷拥统链判缘穆曇粼谏砗箜懫?。
他沒有回頭,“我去哪管你什么事?!?/p>
“怎么,二少真打算睡大街啊?”
伽聿側過頭,冷冷一瞥,聲線寒冷徹骨:“我睡哪管你屁事,我再說一次,別跟著我,別逼我對你動手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