桔梗低下頭,專心疊起了帕子,一向少言的她臉上也浮現了笑。
姜煦啞著嗓子朝外面喊了一聲:“水。”
迎春和桔梗急忙動了起來,熱水和毛巾一并送進了屋里。
姜煦的擦拭細致到了極點,迎春跪在一邊都不敢抬頭看。
傅蓉微似已經睡沉了,身上的霞退去,好似比往日更加瑩潤了幾分。
姜煦把帕子扔進了銅盆中,一揮手,兩丫頭便低頭退出去了。
傅蓉微翻身貼緊了他。
姜煦牢牢圈著他的妻子,纏綿過了春夜。
春雨落了一夜,淅淅瀝瀝,屋里都滲進了水汽。
傅蓉微睜開眼,抽身離開了他的懷里,姜煦立刻睜開了眼,看見她披上衣裳,卻遮不住頸側幾乎要見血的咬痕。
姜煦也撐著枕頭坐起身。
傅蓉微聽見身后窸窣的動靜,動作僵了一瞬,她叫來了迎春,寫給她一張方子,簡短的吩咐了一句:“準備湯藥?!?/p>
這個時候的湯藥不用問也知是什么用處。
迎春不明其中深意,笑容僵在了臉上,看了看傅蓉微,又看了看姜煦,可兩個人都是一片平靜的神色,迎春實在不懂了。
傅蓉微嘆了口氣:“去準備吧,別多問。”
迎春惶然的應了句是,躬身退出去準備湯藥了。
傅蓉微轉回榻上,靠近姜煦:“好不容易等來的春日,我絕不在這個時候離開?!?/p>
姜煦撫著她的脊背,感受著分明的骨骼,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鬢發,說:“僅此一次,再不會讓你服藥了。”
傅蓉微笑了一下:“好,僅此一次,我也答應你?!?/p>
用過了湯藥,傅蓉微悠閑地坐在窗前聽雨。
姜煦靠在椅子里看人。
本該寧靜愜意的一天,卻有人冒雨送了信來。
是給傅蓉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