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免有點飄,
見了官府,
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,說句實在話,
依當(dāng)今的情勢,冀州守備軍都要看他的臉色辦事。
他也沒把姜家軍放在眼里。
姜長纓再厲害,那也是個外人,冀州是他的地盤,佛落頂是他的老家,強龍壓不住地頭蛇,
更何況,他還有足夠的火藥作為底氣。
梁雄陰陽怪氣的開口道:“大將軍,
奉勸您一句,
站在別人的屋檐下,最好是稍彎一彎腰,
免得碰頭啊。”
姜長纓冷笑一聲不為所動,他帶來的那些人站起身圍城了陣,梁雄捏摔碎了一個酒碗,山匪們也抄起了武器,一擁而入,隱隱形成了對峙之勢。
山寨外潛伏已久的姜煦等的就是這一刻,廳堂起了沖突,門口守衛(wèi)薄弱,姜煦一個手勢,帶著人縱身鉆進了寨子里。
火藥的存放條件很刁鉆。
溫度不能太高,環(huán)境不能受潮,盡量避光,遠離房屋柴火。
在山上找這樣一個地方可不容易,姜煦的搜查大致有了方向。
他避開了一路上的崗哨,耐著性子在山寨里轉(zhuǎn),很快摸清了寨子的地形,臨崖而建,寨子后門有一條小路,通出去沒多遠,就是一座懸崖。
姜煦蹲下身,在崖邊摸索了幾下,撈到了一條繩索……繼續(xù)摸,還不止一條,他踢了一塊石頭下崖,很快聽到了落水聲,崖下是河。姜煦招來裴青,道:“這是他們逃生的后路,叫兩個人守著。”
裴青點頭。
姜煦又吩咐:“把旺財放出來。”
裴青卸下身后背著的一個竹籠子,掀開蓋,旺財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。
姜煦撿回來的這條小黃狗養(yǎng)了好幾個月,也才只有一根蘿卜高,想必只能這樣了,姜煦已經(jīng)馴服了它的鼻子,通常情況下不會出錯。
裴青去安排人手截斷后路。
姜煦道:“旺財,走。”
他牽著狗繼續(xù)向寨子深處摸去。
前廳中,雙方仍劍拔弩張。
梁雄自信是他的震懾起了作用,姜長纓不敢妄動,殊不知,一切節(jié)奏都在姜長纓的控制下收放自如。
姜長纓估算著時間,暫且退了一步:“何必呢,既然要朋友,最好不要動刀動槍,傷了和氣。今天我拜上山,也只是為求一個心安,我姜家軍駐守居庸關(guān),這一去,面朝北狄,背后可是正正對準(zhǔn)了佛落頂啊。身后懸著一把敵友不明的刀,任誰也不會放心。”
姓梁的不知死活挑釁:“大將軍害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