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在軍中是專做這個的,他用兵愛走險招,擅長奔襲用陣,刺探刺殺是他最拿手的本事。
姜煦既然上了山,別說是一個軍械廠,哪怕就是老鼠洞,也不會漏下一個。
山匪的老窩里,正歌舞升平。
姜長纓帶了人來,但不多,雙方勉強維持著表面上的和平,姜長纓沒有翻臉,梁雄也沒攔著他的人跟上山,畢竟來的人不多,瞧著也掀不起浪。
匪窩里還有女人,想來都是從村子里搶來的,穿著不合身的衣裳,帶著一身的傷,滿臉是淚的在一群男人面前扭動著腰肢討好。
姜長纓皺眉很不高興。
梁雄可不在意他的臉色,他越不高興,梁雄就越得意。
三碗米酒佳釀下肚。
梁雄的絡腮胡上也沾了酒,抓過一個女人,在她的肚兜上擦干了臉,對姜長纓道:“大將軍可是稀客,來就來唄,還專門遞上拜帖,我等草寇可是受寵若驚啊,大將軍如此客氣,想必今日是來交朋友的了。”
姜長纓道:“能不能交成朋友,還得看今夜能不能聊得來,梁兄,聽說你現在可是家大業大,囤了不少的精兵良將啊。”
梁雄又自己干了一碗酒,低頭嘿嘿一笑:“都是鬧著玩的,怎么還把您給驚動了呢。”
姜長纓道:“當然是不安心啊,佛落頂可是個好地方,進可攻,退可守,往前是華京城和我的軍隊,往后則是中原大地。您這爪子長出來了,是想往哪抓啊?”
梁雄道:“烽火狼煙,亂世里,誰還不是為了自己啊,閑著沒事我去抓人家干嘛。誰給給我錢,我就請誰上桌喝酒,誰能給我命,我就跟他拜把子兄弟。大將軍,您今兒打算交我梁雄這個朋友嗎?”
姜長纓倏地抬眼:“當然。”
可他的神情可實在算不上友好,荒腔走板的歌舞也都知趣的停了,女人們嚇軟了身體,手腳并用的往外爬。
一時之間,廳堂里已經一觸即發。
梁雄毫無畏懼,
他在佛落頂扎根十多年了,佛落頂雖然靠近北關了,但還屬于冀州的范圍內。梁雄之所以能將山頭做大,
其中很大原因是冀州官匪勾結,得益于冀州的庇護。
姜長纓駐守關外,有時遇上了,
會管一管,但大多數時候,
他的手伸不了這么長。
當然,
梁雄也不會嫌命長特意到他面前找死。
姜長纓此番上山,
就是要看看梁雄到底有多大的膽子,
敢與駐守北關的姜家軍叫板。
梁雄當了十多年的山大王,
難免有點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