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人剛才說的,是寧姑娘要大義滅親?”她的尾調翹到天上去了,任誰也聽得出在揶揄。
鄭連忠氣的胡子翹起來:“你們這些黃毛丫頭得意什么,虞驚言到底在哪里?”寧焉可眼神犀利:“城里城外不都說了么?是我們寧家讓太子妃出了城,還找什么?”鄭連忠朝她垮了兩步:“那分明是,”寧焉可昂頭:“是什么?”鄭連忠說不出來,也不敢說,寧焉可得意一笑:“欸,鄭大人的反應那么大,難不成是鄭大人親自傳出去的謠言?。
”她把謠言咬的很重,格外強調。
鄭連忠狗急跳墻,一把抓住她的肩膀,一手掐住她的脖頸,逐漸用力:“你血口噴人!”蘇佟快嚇死了,連忙喊:“今日見了血,勢必會影響陛下明天祭祖。
朝臣內斗,讓陛下怎么去見先皇。
鄭大人,還請手下留情。
”鄭連忠松了手,氣哼哼。
場面僵持著。
鄭連忠下了死手,差點讓寧焉可歸西。
被放下來之后,寧焉可嗆咳不斷,蹲在雪地里,精神恍惚,止不住地干嘔。
把她扶進屋子里,當然可以萬事大吉。
但,今天這件事就算是徹底完蛋了。
就算虞驚言真的在城內,皇帝也可以抓住后面一句,專挑忤逆的錯處。
那本來是寧焉擔心上奏不起效故意夸張的。
但現在處理不好,這份奏折就會變成把柄,親手將寧家置于危險之中。
思慮之下,蘇佟只是把她扶起來,溫聲問:“好點了嗎?”寧焉可長喘一口氣。
扭頭:“我不過是隨口猜測,鄭大人的反應卻叫人見了真彰,如此行徑之人,晚輩的確是第一次見到。
”蘇佟沒想到她還敢去挑釁,心里吊了一口氣。
剛才被掐著脖子,誰都不舒服。
寧焉可有些癲狂:“鄭大人青口白牙造謠,還不許別人講道理,草菅人命只為了堵住話口。
”“查?那也該先查鄭府才對!”其實寧焉可并沒有失去理智,但鄭連忠剛才提醒她了,在皇帝和大臣們看來,她只是一個“黃毛丫頭”。
如果她一直有條不紊地應對,別人都會知道這是她預謀好的。
難道真的要眼睜睜看著,寧府被自己推進死局嗎?該怎么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