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她她已經結婚了!你們親眼看見她穿婚紗嫁給了陸執硯。”
“那又怎樣?”林野歸打斷她,聲音里沒有一絲溫度,“她就算嫁過一百次,我們喜歡的還是她。”
這句話像一把刀,把柳煙兒一直以來自欺欺人的面具劈得粉碎。
她嘴唇發抖,眼淚終于滾下來,卻換不來眼前兩人一個眼神。
記憶里那些被偏愛的瞬間,原來都是偷來的。
沈知棠不在場,可她的影子無處不在:
沙發上那只毛絨兔子,冰箱上貼的手寫便簽,甚至連空氣里浮動的那點玫瑰藥草香,都在反復提醒他
他們弄丟的是怎樣一份偏愛。
柳煙兒忽然想起他們剛到古代午睡醒來,她看見顧行照偷偷把被子蓋在沈知棠肩上,而林野歸趴在床邊,用蒲扇給她扇風。
那時候她羨慕得紅了眼,卻沒想到自己后來會把這份羨慕變成貪婪。
“出去。”顧行照聲音平靜,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冷意。
保安很快進來,架起柳煙兒的手臂。
她掙扎著回頭,妝容哭花,聲音尖銳:“沈知棠不會回來了!她恨你們!”
回應她的是兩扇同時關上的門。
砰。
世界重新歸于寂靜。
顧行照背靠著門緩緩滑坐在地上,林野歸的額頭抵著冰冷的窗玻璃。
他們終于承認,他們失去了最珍貴的東西。
不是沈知棠的人,而是她毫無保留的信任與依賴。
那些曾經觸手可及的溫柔,被他們親手碾進塵埃,再也拼不回原樣。
窗外,最后一朵玫瑰無聲墜落,像誰來不及說出口的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