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是沈知棠曾經最愛的顏色。
她手里拎著保溫桶,唇角揚著恰到好處的溫柔弧度,卻在觸及兩人目光時僵住。
空氣瞬間降到冰點。
柳煙兒把保溫桶放在玄關柜上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柜面。
那里曾經擺著沈知棠隨手亂扔的鑰匙串,如今空空如也。
“阿野,阿照,我聽說你們昨天被罰跪了一整夜。”
她聲音輕得像怕驚擾什么,卻沒人回應。
她咬了咬唇,繼續往前走一步,“電話也不接,我有點擔心你們。”
手指怯怯地伸出來,想替顧行照撫平襯衫褶皺。
指尖還未碰到布料,顧行照已側身避開,動作冷硬得像一道墻。
“別碰我。”
三個字,冰渣子一樣砸在柳煙兒臉上。
她臉色白了白,轉向林野歸,眼底蓄著淚:
“阿野你們是不是還在為讓沈知棠換腎的事生氣?我可以去跟沈小姐求情。”
林野歸終于回頭,眼神卻像寒星,銳利得讓她后面的話卡在喉嚨。
“換腎?”他冷笑一聲,嗓音低而危險,“你以為我們拒絕的是聯姻?”
柳煙兒被那目光刺得后退半步。
顧行照站起來,燈光在他側臉投下深深陰影。
“我們拒絕的是你,柳煙兒。”
他一字一頓,像宣判,“從始至終,我們想要的人只有棠棠。”
柳煙兒臉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凈凈,指甲陷進掌心。
“可她她已經結婚了!你們親眼看見她穿婚紗嫁給了陸執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