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焦炭廠那邊怎么樣了?”奈特謝德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(xù)深究,他轉而問道,比起什么戰(zhàn)略小組他更想知道鋼鐵產量上沒上去。
前段時間德里克回來的時候,可是帶回來了好幾大車的鐵礦石。
“產量不怎么樣,不過暫時夠用,工人們已經開始進行高爐煉鐵了,一切統一標準,兵工廠那邊準備用這批新煉出來的鋼鐵鑄造一批火炮。”對于這些內容德里克熟記于心,這段時間他就是在忙這些事情的。
他時常要去煉鋼廠那邊督查,以至于這段時間德里克的臉都顯得有些干巴了,曾經在鐵匠鋪他也沒遭過這樣的罪,因為曾經他對打鐵一點也不感興趣。
現在也不感興趣,但有些事情他不做就沒有人去做了,這可是偉大事業(yè)的一步,奈特謝德信不過其他人督查。
不論怎么樣,反正奈特謝德是這樣對德里克說的,他張口閉口就是——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,德里克。
在新領主的法令打擊和開倉放糧之下,哈姆雷特的糧價總算是正常了一些,盡管相較外界還是貴的。
“瓦斯金這個家伙可真是狼狽…”哈姆雷特某處酒館后廳,弗洛林坐在沙發(fā)上翹著腿,抽著根雪茄,墻壁上掛著的兩盞煤油燈把她的臉照得昏黃,吐出的煙霧更是遮擋了他大半面容。
“我總得做點什么了,不然估計上面得質疑我的能力。”他幾乎像是自言自語,一旁窗簾那兒鉆出一個人,身形高大,锃亮的光頭尤為顯眼。
弗洛林的重要打手之一,綽號老士官長——胡安·維特爾。
曾經是個私酒販子,組織過黑拳賽,販賣過軍火…總之為了掙錢什么事都干。
”瓦斯金靠譜嗎?杰拉福那個老家伙一封信挑起的內訌差點把他所部打殘,我看就算沒有這個新來的領主,匪患這件事情都快被杰拉福這個老家伙擺平了,挑起內訌,再率兵打殘幾支不聽話的,剩下的收買。”
“這幫烏合之眾差不多也就該散了。”
弗洛林想著,他腦海回想起那天和那個人對話的場景。
“瓦斯·金可以信任。”
于是弗洛林開口說道,他幾乎像是記憶當中那個人所說的那樣,重復了一遍:“瓦斯·金可以信任。”
弗洛林不了解這個人,只知道這個人曾經是個傭兵,那個人說可以信任多半是可以的,反正有人擔保了,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怪不到自己頭上。
黎明,這是個日頭還未升起的清晨,新發(fā)芽的枝葉銜著露水,天際邊還泛著冷藍色調。
早早的奈特謝德的美夢就被打擾了,他的老近衛(wèi)匆忙的敲著門,床榻上他翻了多少次身,最終還是決定離開這溫暖的夢鄉(xiāng),像是個勇敢者那樣踏足寒冷的清晨。
“啊嚏——”奈特謝德幾乎覺得自己要弄出鼻炎來了,他光腳踩著拖鞋,隨手從身旁取下外套披在肩頭,踱著步向自己一邊的辦公室走去,辦公室離他的臥室并不遙遠,也就七八步的距離。
它們幾乎是一個大房間當中相互隔斷,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房間。
直到坐在自己舒適的椅子上時,奈特謝德才拖著慵懶的音調道:“請進,但愿你有點什么重要的事情。”
最后那句他幾乎是自言自語的嘀咕,這幾天他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除了搞鋼鐵廠煉鋼,平衡糧價,打擊權貴,操練新軍,空余時間練習呼吸法以外,吃飯幾乎都是匆匆的了。
他甚至沒時間等到廚師把第三個菜端上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