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隨你怎么說吧。
阿拉戈克老先生的心中這樣想道,時間過了正午他可算是把奈特謝德送出了府邸,一整個談話之間半點真誠都沒有,只有無休止的套話和言語上的欺詐。
好像他稅務官老阿拉戈克是什么奸詐無比的老陰謀家似的,要這樣提防、欺詐。
自己是嗎?哦,貌似?好像?也許…是?
愜意的午后并不愜意,在治安官維洛里克的故居奈特謝德名正言順地霸占了這,地面上殘留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,早些日子奈特謝德還親自去問候了那些受傷的士兵。
亡故者的家屬們都收到了奈特謝德撥下的撫恤金,這筆錢自然是從那份十萬銀羅蘭當中扣。
這讓他非常肉疼,每個陣亡的士兵都賠了一百銀羅蘭,軍官會更多一些,其光是撫恤金的支出就將近一萬銀羅蘭了。
真是大炮一響,黃金萬兩,士兵陣亡,金庫燒光。
于是他就只好陣亡的士兵每人頒發了一枚銅十字一級勛章,其余參與者頒發三級銅等十字勛章,表現英勇杰出者頒發二級。
頒發的名單他都要親自過目,然后簽字,其中有個英勇的少年叫小約翰,一個很平平無奇的名字,但根據老肖恩所述這個少年在戰場上救下了他一命,不幸的是胳膊受了點傷,幸運女神卻又庇佑了他,算不得什么大傷。
于是辦公桌前奈特謝德在名單上把這個名字單獨圈了出來,畫了一條線指向一處空白,然后在這處空白上寫道——
【關注,適當提拔,考查,待作部隊骨干】
放下筆,抬頭已是天黑,一彎殘月爬上枯枝樹梢,落地窗前猶如遍地雪霜。
奈特謝德瞥了一眼點燃煤油燈德里克:“軍官學校該提上日程了。”
“可我們這沒有一個優秀的導師。”
奈特謝德沒吭聲,他只是從抽屜里面抽出來了一本自己寫好的一本已經訂裝完成的書,這書他已經修訂過很多次了,大體上至少意思是對的,他也就能保證這個了,畢竟他又不是過目不忘的計算機。
“嗯?”德里克接過去,他詫異了一下,翻開書之后又抿唇,“啊這?”
“克勞塞維茨又是誰?”
“他是誰不重要,有時候你只需要吃雞蛋,不必在乎誰是那只母雞。”奈特謝德一筆帶過,他能把這本書寫出來還是因為他上一世一直生活在漢堡,下班的時候閑著沒事發展的愛好。
同事有招呼他一起玩軍棋的,但他對那種耗費腦袋的東西一竅不通,這期間為了玩明白它,他還特地拜讀了一下克勞塞維茨的戰爭論。
讀了一段時間也就不讀了,比起這個他寧可去劍術俱樂部里揮汗如雨,但是大概意思奈特謝德還是記了下來。
“你可以召集一些人,看哪里有不對的可以改一改,或者完善一下,就先成立一個…”奈特謝德想了想,“戰略研究小組,嗯,你問問誰愿意掛這個頭銜,當小組組長。”
“要不你來當吧,德里克。”
“啊不,還是算了吧。”德里克連忙搖了搖頭,開什么玩笑,他的頭銜掛的夠多了,事情管理的也夠多了,他可不想自己身上再多點什么事情忙,德里克是想要實現人生價值的,不是想要把自己累死。
“焦炭廠那邊怎么樣了?”奈特謝德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,他轉而問道,比起什么戰略小組他更想知道鋼鐵產量上沒上去。